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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真吸了吸鼻子，&ldo;我知道了。&rdo;

她飛速去洗漱，換上厚羽絨服，手套和圍脖，穿了雙厚棉靴出門。

下樓之後，一如既往地看見了方宇航背影。

他穿著及膝的白色羽絨服，書包鬆鬆垮垮地垂在肩膀上，灰色圍巾套在修長的脖子裡。

在霧濛濛的雪地裡，確實很有意境。

只是他一開口就讓佟真濾鏡碎了一地。

&ldo;慢死了。&rdo;方宇航說：&ldo;烏龜爬也爬出來了。&rdo;

佟真翻了個白眼，小跑著跟上他的步伐，&ldo;又不著急，咱們走快點不就行了。&rdo;

&ldo;你腿短，又走不快。&rdo;

&ldo;說得好像你腿很長一樣。&rdo;

&ldo;比你的長。&rdo;

佟真憤憤，&ldo;方宇航，你可真有出息。&rdo;

&ldo;還行，比你強點。&rdo;方宇航雙手插兜，步伐不算快，勉強能讓佟真跟上。

佟真蹲下攥了個雪球，小跑到方宇航身後喊了聲，&ldo;方宇航。&rdo;

&ldo;幹嘛?&rdo;方宇航不耐煩地回頭。

話音剛落，佟真就往他脖子裡塞了個雪球。

涼颼颼的。

佟真一路狂奔，&ldo;快點兒啊，蝸牛就沒你慢。&rdo;

方宇航：&ldo;……&rdo;

他站在原地，眯著眼看過去，依稀能看到少女在雪地中跑跳的身影。

良久，他把手裡的雪球砸在地上，無奈地切了聲，&ldo;幼稚。&rdo;

然後邁開大長腿往前，沒幾步就追到了佟真。

佟真縮縮脖子，&ldo;別搞我，我容易感冒。&rdo;

&ldo;我就不怕感冒?&rdo;方宇航挑眉。

&ldo;你體格好。&rdo;

一路瞎聊到了學校，臨上樓時方宇航問她，&ldo;昨天什麼事兒是我不能知道的?&rdo;

佟真膝蓋一涼，磕巴道：&ldo;沒……沒啥啊。&rdo;

&ldo;你是不是要跟高二那個見面?&rdo;

佟真：&ldo;……?&rdo;

這幫人，是都有讀心術嗎?

&ldo;高二七班吧。&rdo;方宇航說：&ldo;約在哪了?&rdo;

&ldo;沒……沒約。&rdo;佟真盡力不暴露自己。

但她這人一向不擅長說謊。

&ldo;學校?&rdo;方宇航已經開始猜，&ldo;活動課的操場?還是放學以後去韓總家奶茶店?&rdo;

佟真：&ldo;……&rdo;

&ldo;都不是。&rdo;佟真一跺腳，&ldo;你好煩。&rdo;

方宇航從後邊拽住她，認真地喊她名字，&ldo;佟真，我有沒有和你說過，不要和網上的人聊太多，也不要跟他們約線下見面。&rdo;

&ldo;是咱們學校的，而且學長說一起寫作業。&rdo;

&ldo;……&rdo;

空氣有幾秒的沉寂。

佟真抿著唇，面露尷尬。

&ldo;你們幹嘛呢?在這兒堵門不進去。&rdo;紀苗風風火火地闖進去，&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