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頁(第1/3 頁)

她出門時看了眼對門兒，沒什麼動靜。

她躑躅了兩秒，立刻跑下樓。

天還矇矇亮著，遠處山色上籠了一層霧，昏暗路燈下，方宇航推著腳踏車，身姿挺拔。

他的影子被路燈無限拉長。

天氣太冷，他圍了一條灰色的圍巾。

手上戴著和佟真的同款手套，是芳姨給織的。

佟真看見他立刻笑了，跳起來喊，&ldo;你在等我啊。&rdo;

方宇航沒應答，催促道：&ldo;快點兒，要遲到了。&rdo;

&ldo;來了來了。&rdo;佟真立刻開鎖，騎上腳踏車追方宇航。

兩人的車齊頭並進，佟真問方宇航，&ldo;我昨晚給你發的訊息看見沒?&rdo;

&ldo;我還想問你呢。&rdo;方宇航瞟了她一眼，&ldo;半夜三更不睡覺，你幹嘛呢?&rdo;

佟真：&ldo;……&rdo;

&ldo;是不是又和學長玩漂流之海呢?&rdo;方宇航說。

佟真：&ldo;……&rdo;

感覺自己的膝蓋中了一箭。

&ldo;沒，我十點多就下線了。&rdo;佟真說話都有哈氣，在空中很快散開。

北方的末冬，和往年一樣。

寒冷、冰涼，霧濛濛。

騎著單車在路燈裡趕往學校的少年和少女，嬉笑一路，亦和往年一樣。

進了學校，方宇航把車扔進車棚。

佟真比他快一步，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佟真拽了方宇航胳膊一把。

方宇航回頭看她，&ldo;想站在教室外邊上早自習?&rdo;

佟真疾走幾步，看了眼表，還有三分鐘，來得及。

&ldo;你先說，接沒接受我的道歉。&rdo;佟真問。

方宇航把手套取下來，露出手背給她看，昨天被她咬過的地方仍留著印跡，有的還青紫了。

她的小尖牙太過鋒利。

方宇航一邊走一邊說：&ldo;我昨晚差點去打狂犬疫苗。&rdo;

佟真：&ldo;……&rdo;

&ldo;我早上請你吃飯吧。&rdo;佟真說。

方宇航：&ldo;生活費沒了不還是要剝削我?&rdo;

&ldo;講道理，我生活費比你多。&rdo;佟真忽地想起來，&ldo;你是不是偷偷藏私房錢?&rdo;

&ldo;沒有，都是我的錢，藏什麼私。&rdo;方宇航說

&ldo;你大姨不是給了三千?你還留了一千呢。&rdo;佟真說。

&ldo;你小姑還給了你兩千呢。&rdo;

&ldo;那你的錢要留著幹嘛?我是想換手機的。&rdo;佟真說：&ldo;我那破手機，玩個遊戲卡得要死，光程序序就得五分鐘。&rdo;

方宇航踩著點進了教室，&ldo;你管我。&rdo;

佟真也坐下，她回頭問方宇航，&ldo;你是不是打算出去旅遊?&rdo;

&ldo;沒有。&rdo;

&ldo;那你打算泡妹?&rdo;

方宇航聞言，抬頭看她一眼，特真誠地問：&ldo;你覺得你天天就和跟屁蟲一樣地跟著我，我能泡到哪個妹?&rdo;

佟真：&ldo;……?&rdo;

她沉默片刻，轉過身，冷酷無情地拿出課本，&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