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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奇我是人是鬼,我平生第一次說了謊,我告訴他,我是一個從小就不在修行的人,又加上了天資聰穎這四個字,不免有些心虛。她說她擔心流落外面那麼久,名譽上會說不過去。我戳著篝火說我娶她,其實我覺得在凡間有個人陪著也是挺好的,我已經喜歡上這種感覺了。她卻藉口說算命的說我活不過二十二歲,她不想做寡婦來推脫我。不用想,這一定是桑普說的,桑普為了阻止我接近她,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我便說我過了二十二歲娶她,她沒有拒絕,我心中有些欣喜。
回到京都,我們兩人意外救了沈玉溪和與他相好的吳若兒。她將他們帶回了公主府,並大有一番要將他們養到白髮蒼蒼的架勢,還好沈玉溪很識趣,主動提要離開。她又定是要必須將沈玉溪的臉治好,才肯放人家走。無奈之下,我又只好答應幫沈玉溪醫治。我去看她,卻發現了一副畫。這畫上畫的不是她,而是落堯,我有些詫異,問她是何人所作,她卻緊張說是宮廷畫師所做,我假裝撕了那幅畫,果然作畫之人出現了,是一攬,他倒是對落堯十分鐘情,對著不相識的女子,也能畫出落堯的神態來。不過魔界太子沒能見到落堯,便來找與落堯相像的她,真是讓人討厭。那時,我正苦於無法醫治沈玉溪的臉,便向一攬要了一種名為獨葉白芨的藥糙,這種糙藥不是凡物,活血生肌效果最好。
黑齒國的姜文公主來訪,時刻來公主府,更多的時候是來纏著我。我覺得這個姜文著實有些奇怪,她對我好像十分好奇,即便是我不搭理他,故意冷落她,姜文也會偷偷地躲在暗處觀察我。我偶然發現姜文好像十分害怕一攬,每次一攬一出現,姜文的身體就像是突然生了大病一樣劇烈地發抖,這讓我對姜文起了疑心。一攬走後不久,沈玉溪臉也好了,姚洛向皇帝請命給沈玉溪和吳若兒賜了婚,她竟是如此善良大度,畢竟她曾經對沈玉溪有好感,所以我有些吃醋。
沈玉溪離開公主府,我便再也沒有理由待下去,正好我對姜文有些懷疑,也擔心她會對姚洛不利,便回了自己的府中,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一夜,姜文悄悄潛進了我的府中,找到在床上睡覺的我,拿出一面銅鏡念念有詞,其實我並未睡著,一睜眼便抓住了她的胳膊,不想她的力氣極大,比成年的男子還要大上幾分,一下子就掙脫了,逃到院子中去,我持劍追了上去,將她制服。她露出真身,原來是一隻修行有所成的黑熊精。她向我哭求自己一時鬼迷心竅找上門來,求我放了她。原來他手中的那面銅鏡,可以看出我凡身上困著的元神是獬豸,她本想吃了我的元神來增進法力。
一攬這時現了身,道了一聲原來你是華照,便要我跟他走。原來他早就知道姜文有問題,故意躲著不出來,就是為了看看我到底是誰。我放了姜文離開,一半是我心軟,一半是我不想讓無關緊要的人聽到這些。一攬說落堯找我找的十分辛苦,他其實就是想拿我去哄落堯。我這時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一心想要重返仙界的人了,我有了牽掛的人,我不想離開這裡。
幸好一攬有把柄在我手中,當初他在魔界差點要了我的性命,我以此為要挾讓他離開兩月,那時人間已過幾十年,姚洛與我皆是凡人,可以相守一生然後一起死去。我答應一攬死後會去找他,一攬也答應以後不會來人間打擾我們。
轉眼已是我在凡間二十二歲的生辰,我曾說過二十二歲便娶她,她這些年也一直待字閨中,我知道她喜歡聽戲,便請了沈玉溪來教我,唱了一出《碧玉簪》,她回答作數,我們便成了婚。隔年我們就有了小天,她喜歡吃桂花糕,賣桂花糕的阿婆太老了,做不了桂花糕,我便去向阿婆學習如何做桂花糕,她在花燈上許願一生一世,我在花燈上寫下年年歲歲永相依,朝朝暮暮心相攜。她問我寫的是什麼,我沒有告訴她,若是被她知道我寫的如此女人氣,定又要被她給調笑,我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