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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遠一聽語氣不對,抬頭訕訕收了手機,還沒說什麼,陶嘉慧又數落:「你看你哪像個當哥哥的樣子,剛剛我那麼說你妹妹,也不見你站出來幫她說幾句好話,你坐旁邊是死人啊?」
顧懷民也從旁幫腔:「就是,當個明星越來越冷血,就你這藝德,真不知道怎麼紅起來的。」
「……」
顧遠就覺得很可笑了:「你們講點道理好吧,罵也是你們罵的,現在又怪我不攔著?」
「那從一開始別罵她不就好了?」他甩了鞋,雙手枕在腦後,躺在沙發上:「要我看,暨安美院也不比帝城美院差,都是一本院校,你們不要有地域歧視好吧?」
「可暨安離迎江太遠了啊。」
陶嘉慧愁眉苦臉:「她一個女孩子去那麼遠的地方上學,我怎麼放心?而且那裡冬天又冷,你妹妹又不是個會照顧自己的人。」
「安啦。」
顧遠揮揮手,一副欠揍的樣子:「暨安離迎江是遠,但離濱城很近啊,我公司在濱城,時不時也經常回去,你們放心,我一回濱城就去暨安看她,況且……」
他忽然坐起來,又信誓旦旦的說:「我還有個非常要好的兄弟就在暨安,顧挽也認識的,她初中那會兒,人對她就很照顧的,我回頭聯絡聯絡他。」
聽他這麼再三保證,陶嘉慧和顧懷民才稍稍放心。
整個八月,顧挽隔三差五就得去參加同學的升學喜宴,一直到八月底,她去的最後一個宴席是餘舟的升學宴。
餘舟和她初中三年,高中三年,都是同班同學,相對而言,算是顧挽唯一一個處得比較好的異性朋友。
他為人謙遜隨和,成績又好,在班裡人緣一向不錯,他的升學宴,幾乎是全班到齊祝賀。
酒宴定在世紀尊源酒店,旁邊就是『金麥』ktv,宴席散後,這一幫即將各奔東西的同學很自然又去了ktv續下半場。
顧挽在席上喝了點酒,此刻包廂里人多嘈雜,氣氛鬧哄哄的,她只覺太陽穴突突的跳,頭有點疼。
中途,她去了趟洗手間,用冷水洗了把臉,頭疼的感覺才稍有緩解。
從洗手間出來,她沒興致再回去,就在大廳坐了會兒,等調整得差不多,她給餘舟和劉夏都發了條資訊,說要提前回去了,讓他們玩好。
才走到一樓大廳門口,餘舟就追了出來,在她身後喊:「顧挽!」
此時顧挽正走到門口臺階處,聽到喊聲,頓住回頭。
「餘舟?」
她不明白餘舟幹嘛要追出來,反應了半秒,想到他做事一向周到負責,才笑著說:「沒關係,我又沒喝多少,自己打車可以的,你回去吧?」
說著話,餘舟已經小跑著到她面前,微喘著氣,定定看著她,半晌,才問:「能聊兩句嗎?」
還和初中那會兒一樣,沒怎麼說話呢,臉就紅了。
他本來就是容易害羞的性格,顧挽也習以為常,點點頭:「好啊。」
出門不遠有個花壇,四周綠化帶比較蔥鬱,環境安靜,餘舟抬眸看了一眼,指著那邊問顧挽:「去那裡?」
顧挽循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眼神忽然就定格住。
五年前,林語就是在那個花壇邊跟季言初告白的。
意氣風發的少年,含羞帶怯的少女。
而她那個時候,還是個羨慕別人已經十八歲的小孩子。
遠遠的,藏在綠化帶裡,連傷心痛哭的理由都要編得符合她這個年紀該有的幼稚。
別後經年,再走到這裡,她也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模樣,她想起那時候季言初拒絕林語的說辭。
——我愛的人,在暨安。
她忽地勾起唇,覺得這世界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