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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星則耐心等著楊恭繼續說。
好一會之後,楊恭端過面前的檸檬水喝了一口,調整情緒,深呼吸一口氣才接著說道:「阿澤這幾天看上去很憔悴,你和他提分手對他打擊很大。」
溫星依舊只是聆聽。
「溫星,你是不是很討厭我?」楊恭終於忍不住問道。
溫星微微垂著眼,鄭重思量片刻之後,說道:「沒有,說不上是討厭,我只是覺得誰都可以來找我說這事,楊恭你來就很不合適,可你卻來了。不過聽你說的話,我可以感覺到你很真誠很內疚,所以我想你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什麼,什麼意思?」楊恭看到溫星抬起頭,神情嚴肅令人羞愧。
「楊恭,你和陳澤認識多少年了?」溫星問道。
「十多年了。」
「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溫星追問。
「這,你為什麼問這個問題?」楊恭反問,卻莫名感到自己有些心虛。
「念舊,重感情,優柔寡斷。」溫星替她回答。
楊恭抿了抿嘴,不由微微紅了臉。
「站你的角度或許會說他是個單純的弟弟,溫柔聽話吧。」溫星將奶茶往旁邊推了推,她端坐著顯得越發認真,「你把他當弟弟,就可以完全不去考慮他的感情是嗎,楊恭?你真的只是把他當弟弟嗎?退一步就算你是把他當弟弟,那他把你當什麼,你也不清楚嗎?我第一次約他去家裡,他因為要去機場接你而改掉了時間,雖然剛好那次我媽也臨時有事,但事實上他還是為了你推了我們見家長的事。當時陳澤和我說是他哥梁巖讓他去接你,我信了。不過現在我很明白,以你和梁巖水火不相容的關係,他怎麼可能叫陳澤去接你?所以是陳澤明知在和我有約的情況,還主動說要去接你的吧?你肯定是臨時回國,對嗎?你應該知道陳澤對你隨叫隨到吧?否則也不會在你喝醉了之後,還不斷給他打電話。你真的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嗎?」
楊恭完全沒想到溫星邏輯那麼清楚犀利,她端杯子的手持續在抖,開始明白剛才溫星說的那句誰都可以來說這事,就她沒資格的原因。因為她真的做了很多奇怪的事情卻不自知。
而溫星不需要楊恭回答她的問題,停頓了會繼續說道:「既然已經說了,那我就給你說個明白。楊恭,我相信你有時候做事是無心,只是習慣而已。不過像你自己說的,你酗酒把自己的人生過得一塌糊塗,那你這樣的狀態,你說話對人有什麼說服力,有什麼意義?那麼,你跑來找我到底準備說什麼,你自己有想好嗎?就你酗酒不能自控的狀態,以及陳澤優柔寡斷的性格,你們兩個和我說誤會,我感到像一齣喜劇。你們能管控好你們自己嗎?有信心嗎?」
「溫星,我真的很抱歉,我以前不是這樣的人……我真的很抱歉,我只是不想看到阿澤因為我錯過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整個人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打算戒酒了!你能不能給阿澤一個解釋的機會?」楊恭發現自己真的失去了表達能力,她的腦袋變得一片空白,徒有難過悲傷堵在心裡,她把自己的渴望羞惱一股腦說出來,卻毫無意義。
溫星知道楊恭還是不明白,她拿過奶茶喝了一大口,說道:「與其你勸我給陳澤一個機會,不如我勸你給他一個機會。你和梁巖似乎很難成功,他不愛你,他愛著另一個女人,你不如考慮考慮陳澤。陳澤可能對你來說是個更好的物件。」
楊恭驚住,她說:「我和你說了,溫星,我對陳澤沒有任何複雜的感情!」
「第二次陳澤和我見家長,他遲到也是因為你吧,楊恭姐?」溫星又重重叫了楊恭一聲姐。
「那次也是誤會!我不知道他要和你見家長,我那天是想約你和他一起喝酒!但我已經喝醉了!」楊恭慌忙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