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白月光與硃砂痣(第1/4 頁)
“楚楚,你想好了嗎?”
吳楚之抬頭望去,一臉的迷惘。
楚天舒看著他這副模樣,抱著手臂,坐在床邊一臉嚴肅的又問了一遍,“你想清楚了嗎?”
小舅這樣的提問,讓吳楚之有點疑惑起來,“這有什麼想清楚沒想清楚的?
無非就是給未來老婆認個錯而已。這種事情,小舅你不是很拿手嗎?”
楚天舒聞言老臉一紅,隨即怒道,“瞎說什麼!你舅舅在家裡可是帝位!皇帝的帝!
你別看你在的時候,你舅媽對我是呼來喝去的。
不過是在你們小輩的面前,我給你小舅媽面子而已,平時你們不在的時候我說東,她絕對不敢往西!”
吳楚之翻了一個白眼。
我們不在的時候。。。
嘁!
咱舅甥面前有必要這麼裝嗎?
還帝位?
弟位吧!
外甥的眼神讓楚天舒有點下不來臺,“你難道以為小舅是‘妻管嚴’咩?”
吳楚之乜了乜小舅有點羞惱的神色,趕緊說道,“那當然不是,我小舅英明神武,怎麼可能是妻管嚴呢。”
楚天舒的臉龐稍微鬆了鬆,正要補充一點自己的威嚴形象時,只聽見外甥悠悠的說了一句,
“小舅雜可能是妻管嚴呢,只是耙耳朵愛老婆的表現而已。”
楚天舒一口老血差點沒憋住,惱羞成怒,“你懂個屁!你知道到底什麼是耙耳朵不?那是一個褒義詞!”
坐在病床上的吳楚之放下手機,盤腿坐好,準備聽小舅是怎麼給這個名詞洗白的。
多聽老人的話,沒錯。
有的時候,還是需要一點心理建設。
他自認還是做不到像小舅,以及家裡以他爸為首的三個火槍手一般,對老婆是‘三從四德’。
況且,秦莞目前也沒有那種傾向啊。
自己也就是偶爾認個錯而已,偶爾做個被一言而決的男人罷了。
此刻吳楚之很是硬氣,戲謔的望著楚天舒的表演。
“耙耳朵,其實最早不是說錦城男人耳根子軟,而是那時錦城有個交通工具,叫耙耳朵。
你小時候其實都坐過,就那種二八大槓腳踏車,側面安一個座位,你還有印象沒?”
吳楚之仔細回憶了一下,似乎還真有那玩意兒。
見外甥點頭,楚天舒滿意的繼續說著,“你不知道,在那個困難年代,全國上下平均工資38塊6毛1,大家收入很低。
而‘耙耳朵’就是錦城的好男人些,白天上了班,晚上出來掙外快,補貼家用的工具。
再後來,到了八十年代中後期,錦城大街小巷都是那玩意兒,只不過在其他地方叫做偏鬥,在錦城叫耙耳朵而已。”
吳楚之彷彿明白了什麼。
全國都有的‘偏鬥’到了錦城變成‘耙耳朵’,這背後的原因值得人們深思。
楚天舒見他那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心裡鬆了一口氣,總算忽悠了過去。
他也不給吳楚之繼續詰問的機會,一把年紀,老臉還是得要的,出言打斷吳楚之的思路,
“我是認為,如果你還沒把你心裡念頭想通達,就不要急著去和莞莞恢復關係。
對莞莞不公平,對你也不公平。我不想你將來後悔。”
說罷,他拍了拍吳楚之的肩膀,笑了笑,“楚楚,不要勉強自己。這個時候,無論你做什麼決定,小舅都支援你。”
吳楚之聞言沉默的低下了頭,望著被子上那早已熄滅的螢幕發著呆。
半響,他抬起了頭,“小舅,你今天怎麼這麼奇怪?以前你不是勸我,讓我從結果去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