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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屏住呼吸,讓自己的聲音輕一些,不被察覺此刻有點重的鼻音。
&ldo;兩年前萬聖節,我被程如拉著去參加一場splay的舞會,人家都化裝成女巫僵|屍,吸血鬼,她卻偏要給我打扮成女僕,給我戴喀秋莎。你知道什麼叫喀秋莎嗎?就是一種頭蝴蝶結的頭飾,還可以配上貓耳,獸耳。&rdo;
她吸了下鼻子,聽起來像是受了風寒,&ldo;為了營造節日氣氛,我戴了一雙很長的狼耳,襪子帶著網格和皮帶,一直到大腿。程如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了一頂銀色的假髮,好長啊,一直垂到腰,那晚好多人都跟我合照,你想看嗎?&rdo;
江以蒲很快地進入了她在外網的社交帳號,按照時間,直接跳到兩年前。
還真是和他想像得有點不同。
女僕嬌嬌,更加野性。
&ldo;你給我看嗎?&rdo;他忽然問。
餘馥笑了:&ldo;等我從北京回來穿給你看。&rdo;
&ldo;好。&rdo;
&ldo;反應這麼平淡啊?&rdo;
江以蒲頓了頓說:&ldo;我很期待。&rdo;
知道她說這些是在哄他,本就沒有不高興,無緣無故地心更暖了。
翻看著她在外網上傳的照片,大多沒有正臉,但底下粉絲不少,有一些很明確有男性特徵的帳號,直接在下面高插o,說的話直白又袒露。
後來她就不怎麼更新了。
剛去國外那會兒她才十五六歲,讓他想想,國內十幾歲的孩子都在做什麼,按部就班地上學,享受著父母給予的關心和呱噪,在一日日無憂無慮又充滿青春式叫囂叛逆的生活下成長。承受的最大的痛苦,無疑是沒有考上一所理想的學校,又或者一場無疾而終的暗戀。
而她呢?
她在考慮生存的問題。往前一點,她可能思考過死亡,往後一點,她不知道還要在一片黑暗的沼澤裡摸索多久。
&ldo;嬌嬌。&rdo;
兩人各自沉默的間隙,他忽然喊道。餘馥趕緊應了一聲,不乏驚喜的尾音:&ldo;江以蒲,你第一次叫我嬌嬌哎,被你這麼喊著還挺窩心。&rdo;
江以蒲退出帳號,手指動了動,握緊電話:&ldo;委屈了,別忍著。給我一點資訊,我就去接你。&rdo;
&ldo;好。&rdo;
&ldo;嬌嬌,你現在看到我了嗎?&rdo;
餘馥聲音有一點哽咽:&ldo;當然,我的江sir,你的存在感如此強大,我怎能忽略。&rdo;
&ldo;那你記得,已經不是十年前了。&rdo;
&ldo;好。&rdo;
&ldo;隨時隨地,我都能保護你。&rdo;
&ldo;我真開心。&rdo;
餘馥眼眶一紅,手直接覆上鼻頭。
真的開心。
這十年裡,幾乎已經習慣了一個人吃飯,工作,旅行,修理家電,生病無人照顧,心最軟的時候買醉就能熬過去的日子。何曾想過有一天會出現一個人,與她分享生命裡所有的甘甜苦辣。
就算想過,也是流星一般的動情,不敢往心裡揣,怕燙傷自己。
程如也常常說她太要強了,日子過成這樣,刀槍不入的樣子,會讓男人信心受挫。再加上她脾氣不好,小毛病一堆,恐怕很難有人能應付她,所以真沒想過,詩人之後她就沒再幻想過一生一世這個詞了。
哪想到,哪想到。
他竟在這裡等著她。
為了趕回來,他丟掉了公司年度最重要的合作專案。她酗酒撒潑,他沒有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