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生病(第2/2 頁)

江上班，歆文知道父母給華江買車，前前後後具體跑幾趟不清楚，在歆文心裡是個謎，母親不會實話實說。

下班後有人組織喝酒，酒場華江從來不缺席，喝酒不開車，華江把車停在宿舍樓下睡覺，他們喝完一杯又一杯。

歆文廚藝不好，菜不好吃，只能填飽肚子，母親從來不嫌棄，不用動手有飯吃就不錯，吃著晚飯母親說：“你年齡不小了，也該考慮終身大事。”歆文離開家鄉很多年，對老家婚姻習俗不懂，尤其是結婚風俗，逢年過節送禮，歆文一竅不通。吃著飯母親講解，歆文沒有耐心聽，有些風俗沒有用，為什麼要這樣做。

今晚華江沒有喝多，劉強已經喝多了，扶著華江回去休息，室友說：“明天還要上班，我們先回去了。”華江答應，他和劉強關係最好，不能丟下他不管不顧。

從開始媒人介紹，雙方父母見面，逢年過節送禮，還要給媒人送禮……歆文聽煩了，結婚事太多了，母親又說：“這是風俗，誰都改不了，一樣不能拉。”歆文回家要照顧母親，不能惹她不高興，臨睡覺的時候母親說：“市裡有幾個不錯的公司，可以回來上班。”

一天總算過完了，在回家路上擔心母親身體，回到家聽她囉嗦，想盡快回去。母親覺著這是對孩子好，等他長大不會犯錯，在親戚朋友面前不丟面子。

傷筋動骨一百天，母親需要時間養傷，為了不耽誤歆文上班，母親開始犯難，這次回家沒有給歆文做好飯，典型的食物是水餃。

親戚鄰居提著禮物看望母親，母親說：“我的傷快好了，讓你們破費了。”鄰居說客氣話：“歆文以後漲點出息，年齡不小了，也該結婚生子。”他們是歆文長輩，只能點頭預設，其實他們看歆文不順眼，從小到大，他們的開心建立在歆文痛苦之上。

以前勾心鬥角，經常使用放大鏡看歆文犯過的錯誤，今天開始耍小心眼，裝客氣、裝友情，臉上的微笑像哭啼。家裡沒有人做飯，放下禮物各回各家，母親說：“以後學習做飯，家裡有客人不用求人。”歆文點點頭，第二天歆文要回去上班，家裡留著母親一人，歆文有點擔心，害怕二次受傷，有一點歆文記憶很沉，華江沒有問安，因為他根本不知道母親生病，母親也不想讓他知道，這次生病就像沒有發生過。

家裡的一切在平常不過，他和邵強如同一人，有些事沒有告訴華江，提前告訴邵強了，母親不讓華江知道，歆文只能保守。他們不在同一座城市打工，平時沒有電話上的溝通，即使有時間聊天，也找不到共同的話題。

當天下午一起聊天，歆文說：“我母親恢復不錯，再過半個月……。”邵強說：“你哥哥沒有回家嗎？”歆文搖搖頭，聊到尷尬話題，邵強開始聊孕婦，給服裝店一面旌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