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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冽的寒風夾雜著雪花灌進他的脖子裡，他伸手攏攏衣領。

蘇揚正準備告訴他，她懷孕了。

這時候有輛計程車過來，蔣百川說：&ldo;有事，我先掛了。&rdo;

也不等她說話，直接摁斷電話。

蘇揚看著被結束通話的電話，揉揉心口處，氣的生疼。

然後一直做深呼吸，告訴自己，彆氣，彆氣，寶寶需要好心情。

二十分鐘後，電話又響起。

蔣百川打來的，她看了眼，沒接，按斷。

緊跟著，蔣百川的資訊進來：【芝士蛋糕不想吃了？】

蘇揚看著資訊怔了半天，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已經在小城。

敲門聲響起。

&ldo;童童？開門！&rdo;

蘇揚眼睛眯了眯。

就不開。

蔣百川的資訊又進來：【你自己開，還是我找人來開，然後你挨我一頓揍？】蘇揚：【…我現在不怕打了。】

有了護身符。

蔣百川：【我數三聲。】

【三】

【二】

【一】

蘇揚還是沒去開。

蔣百川：【零】

蘇揚看後：&ldo;…&rdo;

蔣百川又發來：【負一】

蘇揚看後忍不住笑了出來。

去給他開門。

看到他風塵僕僕，臉上寫滿了疲倦之色，她撲到他懷裡。

&ldo;你忙，就不用來看我的。&rdo;

蔣百川半抱著她，一手推著行李箱，好不容易挪到房間裡，用腳帶上房門。

拍拍她的頭：&ldo;我不累。&rdo;

其實已經是筋疲力盡。

從紐約到柏林的飛機上，他就睡了幾個小時，剩下的時間都在處理工作。

蘇揚知道他累，鬆開他：&ldo;先去洗澡吧，回頭給你個驚喜。&rdo;

蔣百川笑，摸摸她的臉頰，把芝士蛋糕遞給她，拿出衣服去浴室沖澡。

蘇揚吃著蛋糕，蔣百川也從浴室出來，他說：&ldo;吃過先去睡覺，我還有幾封郵件要看一下，估計要一個多小才能好。&rdo;

蔣百川去工作，蘇揚就在臥室聽德語故事，一遍一遍，不厭其煩。

她雙手枕在腦後，盯著天花板發怔。

然後不自覺就笑了出來。

不知道一會兒告訴他馬上要爸爸，他會是什麼反應。

蔣百川回到臥室時，蘇揚還在等他。

&ldo;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rdo;

&ldo;不困。&rdo;

蔣百川躺下來，伸手關掉床頭燈，將她抱在懷裡。

蘇揚微微仰著頭，在他喉結上親了親，&ldo;誒，跟你說個事。&rdo;

好幾天不見，蔣百川也想她。

他將她拉在他身下，手肘撐在她身體兩側，低頭開始親她的脖子。

顯得有些漫不經心：&ldo;嗯，什麼事？&rdo;

蘇揚：&ldo;你一直期盼的事兒。&rdo;

蔣百川怔了下，停下親吻的動作，抬頭看著她。

就算是黑暗裡，他也能看清她的眼睛。

聯想到她白天無厘頭的那條微博動態。

他喉間輕滾，聲音都莫名有絲顫音：&ldo;懷上了是嗎？&rdo;

蘇揚勾著他的脖子：&ldo;恭喜啊，孩他爸。&rdo;

蔣百川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