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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林文倫一問一答之間,少言心中的焦慮彷彿也分了一半出去,至少不再讓他六神無主,尋了一張椅子坐下,「我最初也是這麼想,他也想到了,還做好了預防。如果殺了他,霍兄就會有危險,無論如何得先保證霍兄的安全,再談其他。」也知道這樣一來等於是縛住了自己的手腳任人宰割,他為難地吐口氣。
林文倫穿衣的動作頓住了,「殺掉丁尋」,這句話從自己嘴裡說出來是理所當然,但少言也這麼說,真是讓人意想不到,「你也這麼想?」
少言苦笑道:「我把自己也嚇了一跳,但你不能否認,這是最直接而有效的方法,不是麼?我就是被這樣教導長大的。」
林文倫伸出手摩挲著他的臉頰,「將這件事交給我,我會把霍浮香找回來的,一根寒毛都不會少。」然後再狠狠地揍他一頓。
「林大哥,你現在手邊有多少人?」少言下定了決心,雙眼熠熠放光地看著林文倫。
看著少言的袍角消失在拐角處,丁尋五指用力,是真的不一樣了。
在丁家,每個人都是不動聲色的,外表看來一團和氣,少言也是如此。可他是看得懂的,那黑黑的眼瞳,像清澈的溪水下兩枚黑石子,所有的快樂憂傷沉鬱焦急期待,掩在粼粼波之下,沉澱在最深處。
每一次,他去了姬妾或是孌童的房中,少言對此從不多話,可是一雙眼卻總是在不自覺間流露出一點點的哀嘆。
騎出城外十幾裡迎接自己歸來,淡淡打聲招呼,可無論再怎麼掩飾,仍看得出心裡是高興的,在瞳仁深處,有兩簇小小的火焰跳躍著。
剛才的少言,在看著他的時候,眼裡分明有著一絲的戒備與計量。
可是,除此之外,那洋溢在他眼角眉間那一抹奇怪的神情又是怎麼回事,難道他胸有成竹,已經有了應付的方法?
將最後一口茶飲盡,不過是初秋,竟然冰得有些徹骨。丁尋跨上馬,向丁家在嶺南的行館疾馳而去,心頭那說不清道不明的些微酸楚,也懶怠去揩拭,由它自己漸漸風乾了。
「不行,」少言搖搖頭,「這個計劃費力又沒有效果。雖然已經離開丁家兩年,不太瞭解現在丁府內的勢力分佈,可依丁五爺的為人來說,他不會給其他兄弟任何坐大的機會。他們就像和一個剛學走路的嬰兒,說不定還需要我們去扶持。惟一和五爺才智相當的四爺,可惜又志不在此,而且短短兩年之間,即使他想,成就也終究有限。」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要殺了丁尋你又攔著,到底要怎樣?」商議半天,林文倫不由得變得不耐煩。
「啊?」少言吃驚地抬頭看著他,林大哥從來沒這般帶著近於質詢的口氣向他大吼。
林文倫揉揉眉心,讓自己儘量冷靜下來,「大眼睛,你還沒忘記他對不對?無論他對你做過什麼,你始終沒忘記過他對不對?不,不用急著辯解,或許連你自己也不知道。不管我怎麼提議,你始終都在阻撓我殺丁尋。」
「不是,是你的計劃不對,我想的是救出霍兄,你想的全是怎麼殺掉丁尋,這根本不是我們的目的。」少言虛弱地辯解。
「夠了,」林文倫一腳將凳子踢得飛出去,撞上了房門,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四腳朝天跌落在地。
「啊,」少言渾身一顫,大眼睛瞪得溜圓,驚疑不定地看著林文倫。
林文倫心潮起伏,自己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失控,少言和丁尋的關係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也早有準備要用三年五年甚至更長的時間幫助他忘記過去,為什麼一聽到他維護姓丁的就這麼沉不住氣!只想抓住他的肩膀狠狠搖晃,將盤踞在他心底深處的丁尋搖出來,消滅得無影無蹤。
但是大吼後的快意,被他那受驚的表情驅趕得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愧疚。現在的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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