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急病(第2/2 頁)

爺，爸媽呢？你怎麼一個人？”吳運三兩步竄到吳爺爺身邊，一把拉住他。入手就像摸到一坨冰塊，涼透了。

就是這個時候，吳運手機響了起來，是爸爸打過來的。

吳運接起來：“吳運，你，你帶著奶奶來醫院，讓奶奶陪陪爺爺。”

吳運看著眼前的爺爺，電話裡吳爸爸還在說著什麼事情，但是他沒有聽見了。只覺得腦袋嗡嗡的，根本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

他很想張嘴告訴父親，爺爺就在家裡，但是他什麼都說不出來。

據說人真的被嚇到的話，是做不出任何舉動。

吳運感覺自己身體被定住了一樣，做不了任何反應。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形似爺爺的東西開啟家門，走了出去。

臥室裡，奶奶發出驚天動地的咳嗽聲。吳運一下子衝到奶奶房間裡。

奶奶一看見吳運，就笑著對他說：“團團，我剛剛看見你爺爺了，他要走了。”

奶奶就像是有預感一樣，她說道：“團團，你帶我去醫院吧，我想再看看他。”

吳運揹著奶奶來到停車場，開車來到醫院，直接揹著奶奶來到急診室，醫生正拿著一大疊家屬同意書來籤。

鄭紋繡在病房裡看著吳爺爺。

“媽，你，你來和爸坐一會兒吧。”鄭紋繡起身拉著奶奶的手坐到病床邊。

吳爺爺雙眼緊閉，嘴唇青黑，鼻子下還有沒擦乾淨的鼻血痕跡。

平時總是大聲講話的人，嚷著要吃紅燒肉的人，安靜的躺在病床上。

吳運看著無聲擦拭眼淚的兩個女人，只覺得心裡堵的慌。

他走到走廊裡，隱約聽見激烈的哭聲，今晚傷心的人家又多了一戶。

快要黎明瞭。

吳運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拿起來一看，是外公打過來的。

“團團，你們在哪裡，你媽的電話怎麼打不通？出了什麼事？”鄭青峰上了直升飛機就開始給女兒一家人打電話，但是都打不通。

他急忙拜託了寶山派的張廣子替自己聯絡吳家人，也沒有聯絡上，直到下了飛機才打通吳運的電話。

電話那頭焦急的聲音擾亂著吳運，他機械地回答著外公的問題，等到掛了電話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

吳爸爸拍著他的肩膀，連喊了他好幾聲，才把他喚回來。

“爸，醫生怎麼說的？”吳運拉著父親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吳爸爸捏捏鼻樑，他回答道：“初步判斷是腦溢血，但是很多症狀對不上，看看能不能熬到天亮，能熬到天亮說不定能有救。”

看著父親一下子滄桑的面容，吳運也捏了捏自己的鼻樑，他想了又想，最後還是對吳爸爸說了。

“爸，我在家的時候，看見爺爺了。奶奶也看見了。”

吳爸爸震驚的看著兒子，試圖從他臉上看到點開玩笑的模樣。

吳運很嚴肅的看著父親：“我摸到了他的手，像一塊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