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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沒有得到回應後,律九淵又幾番側頭從各個方向將這張皮囊掃視一番,然後自言自語地說:「也就一般吧,缺了幾分男子的丰神俊朗,怎麼會比得上律九淵呢。」
這人怕不是傻了。路遲林心道。
不知又走了多少時辰,直到天光漸亮,一聲鳥鳴破了長空,他們才總算窺見了一點城牆的影子。
一隻白毛的鷹自蒼穹俯衝而下,直愣愣地從律、路二人之間穿過,然後又在半空中一個仰面調頭,落在了路遲林身下的那隻馬的頭上。
「哪來的傻鳥。」律九淵抽了抽嘴角。
路遲林解下那鷹腳上綁著的紙條,一邊沖律九淵說道:「堂主養的。」
「那真是隨主了。」律九淵嗤笑,話中也帶著一絲嘲諷味道。
路遲林展開那張紙條,只見上面寫著:
事後,到江南分堂等我。
律九淵湊過來看完樓雲深的傳信,問:「怎麼,有事了?」
「不知。」他瞅了律九淵一眼,對這個距離感到一絲不悅,扯了繩讓馬蹄子往旁邊挪了一步。
律九淵似是沒有感覺到他的小動作,直了身開始思考樓雲深傳信的意思。
不回總堂,轉去江南分堂,是出了什麼事不成?
他死不過十年,袁墨那混帳居然還讓人把分堂開到他們眼皮子底下了。
說到這個……
律九淵策馬跟上路遲林,問道:「當初律堡主的屍身,是被堂主收去了嗎?」
路遲林掃了他一眼,不明白他為什麼問起這個,嘴上也答道:「沒見過。」
第十三章
六方城位於各州匯聚之處,是溝通各道的重要樞紐,因而也得了「六方」這麼個名字。此時六方城外商旅來往,進城的人排成好長的一條隊伍,遠遠的便能瞧見一點尾巴,也不知何時才能全部通行。
律九淵勒著馬繩,身下的馬撒著蹄子在原地轉了一圈。
「俠士裡邊坐吧,這隊要排得久咧。」旁邊突然竄出一個約莫十六七歲的小廝,他的面板有些黑,笑起來時露出一口白牙,帶著少年特有的朝氣。
律九淵低下頭向他投去一眼,他的笑容拉得大了,繼續說道:「待到午時這隊也就差不多了。白日人多,自然擠一些。您站著……騎著馬也累的,我給您沏壺茶吧。」
律九淵尋思一想,似是覺得他說的有幾分道理,轉過頭詢問路遲林的意思:「遲林可否賞臉一起喝杯茶?」
路遲林掃了他一眼,道:「去吧。」
那小廝高高興興地給二人牽了馬,引著人入了旁的茶棚。這茶棚設在此處估計也有那麼點意思,進城的人一多,來此等待喝茶的人也就多了。律九淵他們落座時,茶棚中已經坐了幾個商販,正各自成群圍成幾桌,喧鬧聲不絕於耳。
小廝很快便將沏好的茶拿了上來。律九淵從懷中摸出一錠銀子丟給他,然後就為路遲林斟起了茶。
茶不是好茶,有點苦,還有點澀。路遲林大概是沒有喝過這樣的茶,入口後還微微皺起了眉頭。
律九淵見他一邊嫌棄著一邊將剩餘的茶水喝下,不由覺得有趣。
「做甚?」
律九淵正支著手注視著路遲林,聽到話後先是沖他露出一個笑來,繼而語調輕柔地說:「路副堂生得好看,我不由地多看了幾眼,怎得,還要收錢嗎?」
「……」
路遲林的眼珠動了動,若是他知道還有白眼這個東西的存在,指不定現在都要先翻上好幾個了。
律九淵見他不答,目光變本加厲地在他臉上打量著,那視線灼灼,彷彿都能在他臉上盯出一朵花來。
路遲林同十年前並無多大的變化,要真說上有什麼不同,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