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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思衡猶豫幾秒,果斷選擇把「舊情人」久別重逢的修羅場留給當事人,只給時淺發了條有人應聘的微信,心虛地對許成蹊指指裡面:「那什麼,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您直接敲門進去就行,時設這會兒應該有時間。」
說完,腳底抹油溜得飛快。
許成蹊站在門外,眸光穿過半透明的玻璃窗凝視著那抹伏案忙碌的身影,緩緩閉了下眼,屈指,叩門。
一陣穿堂風。
桂花香裹挾著夕陽飄入,窗外棕櫚開得正盛,時淺漫不經心地抬眼,微愣。
下一秒,她斂去稍縱即逝的驚愕,轉著筆,身子閒散地靠著椅背,譏諷看他,毫不掩飾的冷淡。
房間針落可聞。
「學長,」時淺迎上許成蹊的眼,「我倒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改行了,是研究物理不好玩,想來蹚蹚模特圈的水?還是你缺錢,發現其他兼職都沒有當模特來錢快?」
許成蹊定定看著她,彷彿沒有聽出她的諷刺:「淺淺,我那天晚上說的話,是認真的。」
那天晚上
夏末秋初的時節,暑氣未全然消散,空蕩蕩的風捲起樹枝,窸窸窣窣地吹過偶爾駛離的車輛,比起白日,到底多了些涼意。
時淺被他攔住,裸露在外的長臂不自覺顫了下,雙手抱胸放在身前:「你誰?」
一句「對面相逢不相識」的疏離,將倆人年少情深的過往一筆勾銷。
許成蹊心臟驟痛,無聲垂眸斂去眼底情緒,嗓音隨著小心翼翼披到她身上的外套微微暗啞:「是我,許成蹊。」
時淺緩緩動了動眸。
大腦有片刻空白。
深呼吸,極力控制自己不要被他反常的溫柔影響,脫下衣服還他,彷彿直到此刻才記起他是誰:「原來是許學長,好久不見,找我有事?」
許成蹊攥著衣服的手骨節繃緊,眸光剋制:「淺淺,我現在可以追你了嗎?」
「砰!」
時淺轉在指尖的筆掉落,砸在地上,一聲急促沉悶的輕響。
看著面前一字一句鄭重其事的男人,她直起身,忽而一笑:「學長,你上學時有沒有學過一篇課文?刻舟求劍,講的是一個蠢人,坐船渡江時不小心掉了把劍,也不下水去撈,反而只是在船舷上刻了個記號,以為等船靠岸,自己再沿著做記號的位置下水就能找回它。」
她直視著許成蹊,眸光冷漠:「學長,你該不會以為這麼多年過去,我還傻逼兮兮地站在原地等著你回來吧?」
窗外響起風弄枝葉的漣漪,彷彿戀人溫柔的呢喃。
許成蹊聽到這段熟悉的拒絕,並未退縮,只是依然用那雙清澈如初的眼深深看著她:「我知道,所以,我那句話,不是徵求。」
時淺心臟狠狠一顫。
這麼多年,他是回爐重造換了顆心,全然不記得當年他是如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她的嗎?
「不好意思,我在辦公室不談個人私事,你那些話不如留著去騙其他女孩子。」時淺冷靜地恢復如常,「如果學長你是來應聘我的模特,我倒可以看在你缺錢的份上給你一個面試的機會,想當我的模特,很簡單,就一點,必須得和我證明下他的身材。」
她似笑非笑地看著許成蹊,目光輕慢地掃過他嚴絲合縫的衣襟,輕啟唇:「裸體。」
第29章 (火葬場) 「你是我見過身……
正貼著門偷聽的邱思衡差點兒跪下。
「舊情人」相見如此殺紅眼的嗎?!他跟著時淺這麼多年, 別說是第一次聽她提如此荒唐的面試要求,就是那些圈裡女友粉無數的當紅明星模特,在她面前裸奔她都不會多看一眼。
時至今日, 邱思衡才猛然意識到,時淺這麼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