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鋪天蓋地的掌聲中——
許成蹊呼吸瞬窒,清晰如擂鼓的心跳傳至他耳畔,湮沒過一切嘈雜,勢不可擋地將他心底的斷壁殘垣修葺又摧毀,此後離開時淺的那六年漫長時光,把踽踽獨行的他囿於永遠無法原諒自己的囚籠。
光影明暗,音樂聲被尖叫和掌聲微微模糊。
時淺踏上舞臺。
娉娉婷婷的身姿穿過漸次亮起的光影,又純又欲,臺下一陣短暫的屏氣凝神,緊接是沸反盈天的尖叫,時淺懶洋洋地在定點處停下,高傲如女王的眼神睥睨一掃,轉身返回。
與此同時,男生組上臺。
時淺與候場的許成蹊擦肩而過,手指掠過他衣角,分毫不差地捕捉到他小指,輕輕勾了下。
蜻蜓點水。
謝幕。
時淺走在最後,與迎面相行的許成蹊在中間停下,挽起他的胳膊,朝舞臺前方走去,觀眾席上是瞬間爆發至頂峰的驚艷和掌聲,她聽不見,也不想聽,滿腦子都是此刻只屬於她的男人。
萬眾矚目的舞臺上,他們在定點處短暫駐足。
音樂湮沒著他們的心跳和呼吸,流光四溢的燈光朝他們匯聚,有那麼一瞬間,時淺真實又虛幻地陷入一個錯覺,整個世界彷彿只剩下她和深愛的他。
如果世人是一座座終將獨活的孤島,那麼此刻,我跋涉萬裡終於把我的島嶼與你相連,在你島上輕輕靠岸。
時淺緊緊牽著許成蹊的手,與他十指交疊,定定凝視他的雙眸極深,那副與他同款的金絲眼鏡早在她擺定點pose時被摘下,掛在他的襯衫領口,此刻再無遮攔的眼清亮如初,嗓音輕而堅定:「學長,je t&039;ai。」
第24章 (紋身) 「想給他畫人體畫……
窗外落葉飄零, 霜露濃,天冷而濕。
「時淺。」
時淺抱著一摞書從教學樓下來時,遇到數學老師何放, 和藹可親的老古董有些不贊同地看了眼她的裝扮,想批評,看在考試前不宜打擊學生的份上忍了下去, 「這次有沒有信心考進班裡前十五啊?」
已經十月底,時淺依舊穿得輕薄, 白色高領毛衣搭配格子短裙,光腿神器裹著兩條筆直的腿, 腳上是馬丁靴,美是真的美, 外人看著也是真的冷。
時淺笑嘻嘻地一彎眉:「何老師,要是我能考進前十五, 學校多給我們放一天假怎麼樣呀?」
何放被她異想天開的白日夢氣得吹鬍子瞪眼:「胡鬧。」
「沒胡鬧,我這是代表廣大同學認真發聲, 從十一到現在都快一個月沒放假了。」時淺振振有詞地抗議,「使喚驢拉磨時還知道在前面吊著一根吃不到的胡蘿蔔呢,學校連個放假的餅都不捨得給我們畫。」
再不放假, 她要把許成蹊的照片看出洞咯。
何放氣笑了:「合著你們學習是給我們拉磨啊?」
「類比,只是表達下我們對放假的迫切心情。」
何放沒好氣地一揮手:「行了, 這次月考完就給你們放假。」
時淺眼睛一亮:「真的?兩天還是三天?」
「三天?呵,想得怪美。」何放一甩衣袖,邁步上臺階, 「等高考完,你想放多少天給你放多少天,行了, 還不快去考試。」
時淺:「」
得,估計又是滿八送一的老操作——集齊八個星期,才可以召喚一個雙休週末。
沒要到餅的時淺慢吞吞地去考場,路過學渣扎堆的一樓,一群曾與時淺並肩作戰的倒一釘子戶目送前鄰居走過他們,七嘴八舌。
「又進步了又進步了!她竟然走過了倒四考場直奔倒五,這他媽的坐得是火箭啊!!!」
「牛逼,之前誰說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