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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衝他笑得很小心,“那就是喜歡了。”
“那種年紀,那種環境,想不喜歡也是很難的。”他微微低了頭,卻揚起眼簾望我。
我將碗抱進櫃子,輕輕闔上櫃門,身體揹著他,緊緊閉了閉眼睛,“你們倆很配。”
顧少卿洗完澡,倒了兩杯牛奶,我接過來,和他坐在一處看電視。依舊隔著一段距離,卻還是能聞得到空氣中若有似無的沐浴露味。
電視裡是一部不算很新的韓國電影,名字也矯情——《比悲傷更悲傷的故事》。我猜顧少卿是不喜歡的,就那麼正襟危坐,像是端著朝堂面聖的架子。
“這電影演了什麼?”剛剛開始十分鐘,他便問了我這個問題。
我看過許多遍,便一五一十告訴他,“男主角Kay深愛女主角Cream,可他得了癌症很快就會死去,便急著找一個健健康康的男人做Cream的丈夫。而此時,Cream愛上了一個有未婚妻的男人,Kay不顧一切幫她得到了那個男人。而事實上卻是,Cream知道了Kay的病情,故意惹了那個男人,為的不過是達成Kay的心原。明明那麼相愛,卻從來不肯告訴對方,直到Cream嫁人的前一晚,Kay才用簡訊告訴她‘我愛你’。”
“那他們後來怎麼樣了?”
“Cream還是嫁了那個男人,在Kay去世之後,自殺了。”
他默然片刻。
我提起雙腿,緊緊抱在胸前,下巴磕上膝蓋,舉著杯子碰了碰他的,“如果一開始他們就能挑明,相愛相守陪對方直到最後,而不是像這樣互相成全,會不會更幸福?”
“不知道。”顧少卿看著我,“如果是那樣,這部電影就拍不出來了。”
“……”
“不過,”他一頓,“你沒聽Kay說嗎,‘愛情要用說的嗎,那聾啞人怎麼活?’我贊同這個觀點。”
“可不被回應的感情,又能走多遠呢,很多人會就此失之交臂,難道不可惜?”我順著他的視線看進他眼中,“你和柳絮不就是嗎?她給我講過一點你們的事。”
我像是在自虐的傻瓜,偏偏要打探他隱匿最深的心事。一邊期待一邊害怕,在可怕的矛盾交織中,一點點掙扎浮頭。
他反倒笑了,“傻姑娘,我們之間聊這個,感覺太怪了。換個話題,好嗎?”
他嫌我太小,不配和他談愛,我嫌他太蠢,找不到合適的理由迴避內心。
我放下手中的杯子,兩手一拍大腿,“呼”地吐出一口氣,“顧老師,我有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他思忖片刻,“我最討厭這樣的選擇了,通常好訊息也好不到哪兒去,你先說壞訊息吧。”
“壞訊息是,明早是我最後一次給你做早餐。”我沒心沒肺地呵呵笑,“於我倒是好訊息了。”
他也放了手中的杯子,臉上映著電視的光,光影交疊中讓我想起生日的那一晚,亦是這樣俊美的側臉,筆挺的鼻樑在臉的一邊投下暗色的影子,纖長的睫毛攔著流光的觸角,笑或不笑都傾城。
“好訊息是,我終於要打道回府了,你再也不用面對著一個傻姑娘,成天鬧頭疼了。”
“……”他似是緩緩消化著我的這句話,繼而淺而又淺地笑了,“媽媽回來了?”
“嗯,明天下午就到,你瞧瞧我的箱子都收拾好了。”
“那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打車就行,萬一被他們看見也不太好。”
“好,隨你吧。”
我立刻起身去房裡,將這些天的賬單拿出來,擱在他面前的桌面,又將順得整整齊齊的藥盒堆在醒目的位置。
“這些天的花費我都仔仔細細記下來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