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3/5 頁)
可算知道你喜歡什麼樣的了——母雞,沒錯,你的絕佳好配偶就是母雞!”
“……”他辯解,“不對,也可以是母鴨,母鵝,母鵪鶉……”
“……”我抹把汗,顧少卿,咱能有點兒出息嗎?
顧少卿不願住進這家醫院,時不時喊我一聲,“和風,我能不能出院回去?”
我白他一眼,“不行。”
三番兩次被我拒絕之後,顧少卿也便不再提及,卻始終不愛笑,凝著眉間,唯有我憂心忡忡望向他時,方才敷衍出一抹笑意,也只是淡淡的,像是畫在臉上的一層油彩,時間太久,虛浮著都快剝落了。
我並不問他為什麼長期酗酒,也不問他為什麼不肯呆在這間醫院,直覺中認為他有許許多多的難言之隱,那種被稱為秘密的東西深匿在心底沙礫。
而我,還沒有重要到能掀開表層的掩埋,挖掘出最底層的一重厚重——反觀我自己,卻已為他坦露心聲,毫無保留。
在這場遙無盡頭的暗戀中,他始終是為我仰望的一個,無論歲月如何更迭嬗變,無論彼此如何相處交往,我始終都是站在下風的那一個,一直低進塵埃裡。
但因為物件是他,我願意。
時間不緊不慢地過,可兜裡的錢卻是如同流水般花了出去。本來基數就不夠大,何況還是要用來伺候一個病號子。
在兜裡一個子都不剩的那一天,我一個人抱著腦袋在窗前坐了許久,心裡反反覆覆思忖著如何問顧少卿要錢。
張愛玲說,能夠愛一個人愛到問他拿零用錢的程度,都是嚴格的考驗。
原來我並不能讀懂,現在卻不得不懂了。若是有一天,我能毫無思索地伸手要錢,而他毫無芥蒂地給我錢,也許我們的關係就不會是現在這樣了。
顧少卿住院不安分,時常起床下來走動,此刻我聽到他的腳步聲響起,還沒來得及轉過頭去,他已將手舉到了我眼前,食指中指間夾著一張信用卡。
“密碼是521521。”他笑得清澈,午後豔陽高照,射在他臉上,卻碎裂作無數淺淺的暖意。
我看得有些呆了,聽到密碼時更是一愣,“你怎麼會用我的生日做密碼?”
他沒什麼意外,“哦,那天也是我的生日,我沒和你說過?”
我搖了搖頭,情緒很快低落下去。
原本以為他愛那首《End of may》或多或少是有些我的因素,剛剛的一連串密碼更是鐵證,我在他心裡必定儲存著那獨有的一份地位——
可現在看來,全然不是如此。
幾天之前,凱絲給我打了個電話,她說自己想了又想,覺得我們“同居”的事情單純得厲害。
“什麼意思?”我急急地問她。
“顧老師要你和他住,確實是他在乎你的一種表現。”
我笑了,“我不否定你的話。”
“別得意,我說的重點可在後頭。”
“好吧。”
“你想啊,他給你補課,送你去掛水,配合你主持,時常維護你、幫你出頭,太坦坦蕩蕩了不是嗎?愛情裡必須有點偷偷摸摸的東西,專屬於兩個人的小秘密小驚喜,可他不僅沒有如此,還毫不避嫌地拉你回去住,這說明了什麼?這說明他對你毫無那種意思,就是把你當妹妹當學生似的照顧,要不然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我果斷不能相信他連你手都沒拉過的事實,就是柳下惠也做不到如此坐懷不亂。”
“……”
若是那時,還抱著一線小希望小希冀,現在也大可不必了。
我拿著這張卡取了點錢,坐公交車去工作過的那條巷子裡買了份白斬雞,隔壁一家有現烤的鵪鶉蛋,我在一旁等候時,鼻子酸酸,將眼睛逼得通紅。
我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