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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這種事情,就算是保證,有時,也只是世人一廂情願的謊言吧。
正是:
更深露重雁門寒,
伶仃孤苦與誰安
第二十八回
烈酒燒刀,暖身不暖心
羅鍋重錘,一打為黎民
一間酒肆,兩隻酒杯,三條長椅,四人閒敘。
可酒不一樣,酒不是用來敘舊的酒,是最烈的酒,即使它並不純正,但沒有人可以否定,它很烈,比一般的酒要難嚥許多。
烈酒,總是用來消愁的。尤其是平時不怎麼會喝酒的人,如果一杯接一杯的喝,說是取暖,是絕對不會有人信的。要麼,這個人是借酒澆愁,要麼,就是這個人瘋了。
公孫鳳現在就像是瘋了一樣,咧著嘴不知所云的傻笑著。現在的他,只做三個動作,或者說是兩個。因為其中一個動作便是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另一個是笑,傻笑,還有一個,便是喝酒。
大敵當前,他知道不該喝酒,從來酒都是會誤事的。可是一口下肚,此刻的鬱結,便消上幾分,若是不喝,反倒是十分難受。就像是被嚴刑暴掠多年的囚徒,突然之間吃上山珍海味,睡上高川軟枕。只要是個人,便會在這一片漆黑,星月無光的夜中,執著貪戀。只不過有的人放下了,而有的人……
趙瑤沒有攔著,只是想方設法的說些話,讓他吃些菜,少喝點酒,至少,這樣不會醉的那麼厲害。
他今晚喝的,比刑笙那個平時用缸喝酒的傢伙還要多。
刑笙呢?三軍副帥,沒有禁止這個年輕的參將。他也笑,卻是開心的笑,相惜的笑。笑著和他搶著碰了一碗又一碗。這個副帥,下了廟堂,落在江湖,便是那種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豪客,可誰又能說千杯不醉,不會有一抹難消呢?
原本的酒,很早就喝完了,可每次喝完之後,那個佝僂的老人總會再從逃走的左鄰右舍中,再借上幾壇。
公孫鳳喝了很多,也吐了很多。每次吐過,便要再多喝一些。可他只是喝酒,沒有多餘的話,也不曾調戲身旁那個可愛的女孩兒。這是個不錯的習慣。
想喝醉的人,往往醉的很快;即使他很能喝;不想喝醉的人,總會有那麼一絲清醒,再難打敗。
公孫鳳就很想喝醉,可是作為中軍參將,作為公孫鳳,他不能醉。那僅存的一點希望,便寄託在這濃濃烈酒之中。
而這火辣的姑娘,彷彿亦通君心,故而,不負君意。
所以他醉了。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白天,冷水往往是叫醒一個人的方式,尤其是醉酒的人。
澆這盆冷水的人,便是刑笙。
“醒了,哎,好了好了,醒了就快把衣裳換了。”上挑的劍眉,一字橫掃,又道:“咱們該出發了。”說罷,便轉身走出了營帳。
一夜宿醉,總是會讓人頭疼,公孫鳳現在就很疼,可是他是笑著的,儘管看上去還是有那一分清愁,可降篷一披,帶上一把劍,再立一個誓。就這樣,跨上了戰馬。
關上的朝陽躍出地面,很紅,彷彿是千千萬萬,萬萬千千的青春染成,又或是這關上的日頭,一刻不歇得吞噬著一個又一個鮮活生命的生命呢?朝陽,帶著熾熱,而晨風,卻更顯得冰冷,附上亂石荒草中的幾粒飛沙,更像是一個滿手粗繭的老人,訴說著這一片荒涼,那一段哀傷。
帶兵出城,如果大將走在最前面,將士們總會放心許多,士氣也總會高漲一些。而公孫華他們也正是這麼做的。
錐形陣下,大將軍、副將軍、雁門守將、參將,四人便做前頭。而兩翼便交於其他軍官,互相呼應。
未至四舍,公孫鳳眼前便泛出一條黑線,一條漫無邊際的黑線。每近一步,那黑線,便高一些,直到四舍,才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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