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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開啟門時才弄清真正的原因：只見布若海夫先生像熊一樣肥大的屁股正騎在一個面板黝

黑的金髮女郎身上，就在我的床上讓我逮了個正著!這個渾蛋荷蘭人道歉了嗎?根本沒有!

他還認為自己是受害者，狂吼著：&ldo;你過來，奎爾考克先生!不然，我發誓我會把你美國佬

漂亮的筆尖掰成兩段!&rdo;

我一把拿起自己的日記奔下樓去，聚在那裡的白種野蠻人發出一陣吵鬧的歡呼和嘲弄

聲。我向沃克抗議說我付錢訂了一個單人間，希望自己不在的時候它也能夠保持它的隱私，

但是那個渾蛋只是給我和&ldo;在我的店裡與最標緻的姑娘親熱一刻鐘&rdo;時三分之一的折扣。真

讓人噁心，我告訴他我是一個丈夫和父親!而且我寧願死也不願意和他得了梅毒的妓女有染，

那會有辱我的尊嚴和正派!沃克則叫嚷著如果我再管他自己可愛的女兒叫&ldo;妓女&rdo;的話，就

會&ldo;讓我的眼睛掛彩&rdo;。一個像沒牙的束帶蛇一樣的傢伙嘲笑我說如果有妻子兒女是一個美

德：&ldo;那，尤因先生，我比你要高尚十倍!&rdo;不知是誰向我身上潑了一大杯啤酒。我趕緊逃了

出來，防止別人拿喝的東西更猛烈地往我身上潑。

教堂的鐘聲正在召喚海洋灣對神敬畏的人，我快步趕去。亨利還在那裡等我，他還在努

力忘記剛才在我的房間看到的齷齪景象。教堂像只破舊的木桶，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來做

禮拜的人比兩手手指的數目多不了多少。即使是旅行者靠沙漠綠洲消除了饑渴，他們也沒有

我和亨利做禮拜的時候對神那麼心存感激。路德教的建立者在教堂裡他的墓地中已經安息了

十年，但是還沒有哪個委派的繼任者敢來這裡做這個祭壇的主人，而教派因此也只不過是基

督教的&ldo;嘎嘎袋&rdo;(註：&ldo;嘎嘎袋&rdo;搖動時內藏物件碰撞會發出聲音。)而已。做禮拜的人中

有一半人認識他們的文字，他們誦讀著經文。我們只是被輪到的時候跟著他們唱一兩首讚美

詩而已。這群最普通的信教者中&ldo;管事的&rdo;是一位叫德阿諾克的先生。他站在簡陋的十字架

下，懇請我和亨利像他們一樣誦讀。對上週在暴風雨中得到救贖的經歷記憶猶新，我誦讀了

《路加福音》第八節的內容：&ldo;門徒來叫醒了他，說：&l;主啊，主啊，我們喪命啦。&r;耶穌醒

了，斥責那狂風大浪。風浪就止住，平靜了。&rdo;亨利則背誦了《詩篇》第八節。聲音鏗鏘有

力，像是科班出身的劇作家：&ldo;你派他管理你親手所造的，使萬物，即一切的牛羊、田裡的

野獸、空中的鳥、海里的魚，凡經行海道的，都伏在他的腳下。&rdo;

沒有風琴手演奏《聖母瑪利亞頌》，只有煙囪裡的風聲;沒有唱詩班吟唱《西緬禱詞》

(註：基督教《聖經&iddot;路加福音》第二章

29-32節西緬的祈禱語，用做頌歌。)，只有呼呼扇

著翅膀的海鷗。但是我想造物主不會因此而不開心。我們更像羅馬早期基督教會，而不像後

來的教堂，都用秘密和寶石包裹著。接下來是集體祈禱時間。堂區居民不停地祈禱能夠根除

馬鈴薯晚疫病，超度夭折嬰兒的靈魂，祝福一艘新捕魚船等等。查塔姆島上的基督徒非常友

好地款待了我們這些造訪者，亨利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