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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倩也嘰歪，「我打電話你為什麼不接，我還是你嫂子呢，你有沒有禮貌了，別人打電話給你你也這樣不接嗎。」

冷笑，家裡誰都看不上她，一個丫頭片子也看不上我，不就上了個大學，現在不也是背井離鄉給人打工的，能有什麼出息，女孩子遠走了，家裡能有什麼福氣能託上的。

「我有沒有禮貌你一個人說了不算，你講我有禮貌我就有禮貌，你講我沒禮貌我也沒意見，我不在乎你的看法，你打電話我不接是我不想接，都明白的事情一定要我講出來是不是，嫂子你要點體面很難嗎？人活的體面一點有風度一點對你來講是不是很難。」

大家都在場內，等著算分出來領獎的，外面沒有人，鄭綠韭說話就戳刀子，一刀一刀給高倩心口上戳，你不是最怕別人瞧不起你嗎？

我就實話實說我確實瞧不起你，你能怎麼辦？

掉頭就走了，還是面無表情的樣子，你就看不出她發過火，路過看了馮椿生一眼，眼神沒帶友好一下的進去了。

馮椿生自己甩甩手，他剛去洗手間的，沒辦法，自己也緊張，結果就給聽見了，心裡就很詫異，覺得人家不僅聰明，還具備文人的傲氣呢，都是兄弟單位的，身上的長袖制服還是一樣的呢，結果人抬著小下巴就走了。

說話那叫一個毒啊，他覺得電話裡面的人能給懟死，他反正接不住這樣的話。

就怎麼說呢，這落差，蠻大的。

能力大的人脾氣也大，他懂。

笑了笑，覺得蠻的，反差太大，跟臺上的颱風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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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算命也不準

鄭綠韭坐在下面，看著老金領著領導上去領獎，然後上去拍照合影，單位的攝影機小哥就拿著攝影機卡卡的拍。

全場那麼多單位的，就他們自己單位自帶攝影師的，比主辦單位還來勁。

「您好，能不能幫我們單位也給拍幾張，回頭給我們，我們也好宣傳報導一下。」

老金笑的牙白，「怎麼不行呢，兄弟單位的，肯定行。」

你們第二我們第一，這就是實力，在車上回去的時候還是笑，領導也笑，一輛車的，鄭綠韭三個人擠在後面，「這次拿第一，必須有獎金，老金你回去安排。」

領導微微笑著，心裡很得意啊，你說兄弟單位的壓在頭上多少年了，他們那時候從單位是給分出來的，上面總部說要成立新單位，他們是從人家那邊給硬生生拆出來的。

鄭綠韭他們這邊單位就是小a公司，人家那是大a，十多年前人家大a待遇好啊，福利也好，工資也高高的，一聽要拆分出一個新公司來，還是去市場上單獨開荒的，誰都不願意去。

那最後哪些人去的呢，就是鄭綠韭上級這一批人，把沒有關係的年輕人都給踢出去了，那時候小a真就跟發配邊疆一樣的，「我們那時候，桌子都找不出一張新的來，辦公室都是跟人家別的單位拆借的庫房，椅子真的是都缺胳膊少腿兒的，那幫人一個不想來，我們這些來了。」

人家老狐狸不來，他們來開疆擴土。

現在十多年過去了，人家小a那幫年輕人都成中年人了，這叫春秋鼎盛，如日中天。

大a呢，當初那幫人年紀大了，除了資歷之外還有什麼呢？

多餘的大概還是那些排場講究吧。

老金拍拍膝蓋，兩隻手交叉握在肚子前，他敢說話，揣摩上級的意思他比較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當初誰都不願意來，現在看著我們眼紅。」

一家單位一家帳，他們做的好，他們體制新模式新，大a跟不上了，他們有錢就敢給自己找福利，大a呢，利潤少自然各項都差不少，差距越來越大。

沒有辦法的事情，人得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