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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們講課啊？&rdo;

他今天好大的耐心，說的話格外長，此時解釋生活瑣事也不吝嗇詞句：&ldo;因為小敏的爸爸到學校裡來，他跟趙志敏吵架，武老師被他們吵得上不了課。&rdo;

&ldo;小敏？&rdo;她將這個名字在嘴裡拿捏了一遍，覺得有些耳熟。

&ldo;嗯，趙小敏，上初中。&rdo;

哦，她記起來‐‐趙小敏是長智那個愛黏著她的趙志敏的女兒。

&ldo;他們因為什麼吵架呢？&rdo;她又問。

&ldo;不知道。&rdo;路與搖了搖腦袋，臉上露出回憶時附帶的惘然神情，&ldo;小敏的爸爸用手打趙志敏，趙志敏怕疼就哭了。&rdo;

她聽聞，倏爾沉默了。

二人正要穿過一條兩道林蔭蔥鬱的人行匝道時，雨適時停了。

他把傘收了，胡亂折了一半拿在手裡。

樹葉葉片上殘留有未落至地的雨水，雨停後安寧的風吹過，林蔭道里像下起了一場稀疏的細雨。她肩膀上落了幾滴。

&ldo;姐姐，你說，這個世界上，是好人多，還是壞人多？&rdo;

&ldo;好人吧。&rdo;她道，但心底其實也不大相信自己的這一回答。

如果好人更多，那為什麼他遇上的，儘是些算計他生死的偽善之人？

&ldo;那姐姐是好的嗎？&rdo;

&ldo;姐姐？&rdo;她被問住了，臉上有些迷茫，&ldo;姐姐不知道自己算不算一個好人。&rdo;

&ldo;小與，我問你，&rdo;她回答不出，於是把問題拋給他，&ldo;你覺得姐姐是嗎？&rdo;

他沒有立即回答，反而不再說話，腳下卻也不再向前。

片刻的安靜，迎來她疑惑的駐足回頭。兩人在耳旁偶爾響起的雨滴聲裡，四目相接，迎接因為對視變得亙久的分秒。

&ldo;我也不知道，&rdo;

他望入她雙眸，影子映在她眼中純淨的黑色，如此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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