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促的敲門聲,她與靈鳶對視一眼,靈鳶會意,便小跑著去看外面的情況。
過了一會兒,靈鳶回來,神色有些不同尋常,聲音幽深地告知她,沛國公府的大公子劉盈有急事求見。
劉盈?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劉如意的兄長。他來有什麼事?
韓文殊聽出靈鳶聲音中的詢問,那意思好像是說:如果她不想見,大可搪塞過去。
但是想到沛國公府的聲名地位,回絕未免失禮,便匆匆選了一套衣衫換上,便邁開步子走出雪梅亭。
☆、韓信(修)
韓文殊步入前廳時,入眼所見一個儒雅斯文的男子神色不安地跪坐在坐墊上。
“什麼風竟然將劉兄吹來了,別來無恙啊!”
她想了一路的客套話,最後決定用萬年不變的劇本語態將這句寒暄敷衍過去。
劉盈莫名的有些不寒而慄,他慌亂地站起身,戰戰兢兢地回了一禮,可能是想到了二弟還纏綿病榻,他鼓足勇氣,懇切地盯著韓文殊的那雙明亮的眸子,像是哀求一般地說道:“文殊,為兄也不與你客套了,為兄就是來求求你,去看看如意吧,自從那日你離開,他便不吃不喝,他那身子哪經得起這樣的折騰啊,已經病得不省人事了,都還不讓說出去,就那麼扛著,我身為兄長看著心疼啊……”
劉盈斷斷續續地將這些話說出,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低,他將頭深深伏在她的腳下。韓文殊忙伸手相扶,她直覺地感到眼前這個男子這般屈尊降貴不光是為了親弟,好像還摻了些像是愧疚的東西。
她仔細回憶了一下,那日見到劉如意便覺得他有些隱疾,白白瘦瘦的,臉色也不大好,這幾日上朝與紀澄同行,也隱隱約約聽他抱怨過最近沛國公府閉門不見客,總是將他拒之門外。她想,許是真病了。
“劉兄為何來小弟府上?如意兄若是病重應該到醫館去找大夫啊……”韓文殊將這話說得冠冕堂皇,不含一絲感情。
劉盈見她有意生疏,一臉難色,唉聲嘆氣道:“二弟說什麼也不讓請大夫,也不讓告訴任何人,我這個做兄長的無論怎麼勸他都聽不進去,為兄迫不得已之下,才來勞煩文殊你的……”
韓文殊本想脫口而出“找我有什麼用”,但是想了想,又覺得不妥,她那日為了自己的私心,與劉如意劃清了界限,看來是傷他至深。感情的事,若不是身在其中,誰也說不清楚到底誰是誰非,劉如意對韓文殊用情頗深,如此這般,倒是讓她心中生了那麼一點點愧疚與憐惜,確是不得不去沛國公府看看了。
韓文殊正要答應,這時一個尖利的聲音傳來。
“皇上有旨——”
一個身材有些發福的寺人笑吟吟地步入。韓文殊認得這個太監,他是掌管皇帝一切生活起居的御前總管,名叫陳順。
韓府大廳內所有人紛紛起身跪下等著接旨,韓文殊卻怔在原地不知在想什麼。
這一個下午接連上門兩位貴客,實在是讓韓文殊有些發怔,那日與皇帝在柳巷相遇後,即便是在朝堂上,他二人都極少有交流,今天怎麼突然傳旨了。
陳順見她愁眉不展,臉上便有些不善,語氣上倒是還算客套,提醒道:“韓大人不跪下接旨嗎?”
尖細的聲音從她耳邊穿過,韓文殊這才回過神來,滿面歉然地跪下,恭敬地行禮候旨。
陳順滿意地將聖旨展開,宣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晉成五年十一月十六,大將軍韓信平定匈奴有功,其子韓文殊才思出眾憂國憂民堪當大用,朕心甚慰,特賜珍珠十斛黃金百兩布帛千匹,欽此。”
彷彿一道驚天霹靂,韓文殊怔愣地跪在冰冷的石板上,陳順的聲音漸漸飄遠,她已陷入巨大的恐慌和震驚中。
韓信?其子韓文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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