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蕩在她耳邊。
然而之前強壯而清晰的聲音,這次卻變得很微弱,像是要離開,卻又不捨得離她而去。
韓文殊心痛,心痛到無以復加,直到此時,她才真真正正地感受到絕望,她比那個心跳更不捨,心底突生一股力量,她要掙扎,她要反抗,她不能就這麼死了,她不是一個人。
用力地抽出雙手,拼命地掙扎,明明那薰香的效力還在,此時的她沒有內力沒有武功,可是她的力氣卻比她運了十成功力時還要大,她揮舞著雙手,腕上手銬的鐵鏈發出激烈的聲響,從木凳上滾下,她便蜷縮起來,抱住膝蓋,護住下腹,像是一個自我保護的嬰兒。
一直這樣,無論有多少雙手拉過她,她都一動不動。
直到有一個熟悉的腳步聲向她疾步走來,熟悉的手臂將她抱起,溫暖的氣息漫過她的身體,溫柔地拂開她緊握膝蓋的雙手,將她抱在懷裡。就這樣順勢依偎在他胸口,她能聽到他的心跳,以及憤怒的喝聲。
最後的記憶停留在他及時趕來的那一瞬,暴厲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但是他寬厚的手掌附在她耳邊,所以她只能靠殘存的意識感受到一點點外面的訊息。
嬴珩來了。
他的憤怒爆發,周圍的羽林衛盡皆重傷倒地。
一個白衣身影幽幽飄來,往她嘴裡塞了一顆藥。
緊咬下唇的貝齒緩緩鬆開,終於可以安心陷進黑暗,手卻不敢離開,緊緊護住腹部。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一直在沉思 為什麼我的文兒沒有評論,,
ps。男女主要分手了 這次是真。分手
☆、第九十七章
玉雍宮中,香菸繚繞,藥氣瀰漫。
韓文殊靜靜躺在榻上,睡得很深,眉宇間卻緊蹙。因是臣子的身份,不便將她移至宣室殿,嬴珩只能下令將她安置在閒置的宮殿。
嬴珩剛剛親自為她上了藥,十幾棍下去雖只是皮肉傷,但畢竟是個女子,又沒內功護體,哪裡禁得住這帶鐵釘的棍棒重重擊打。
從林光宮一路狂奔趕回未央宮,駕著馬衝進宮門,一卷揚塵飛奔至掖殿,索性是趕上了,再晚一刻,後果當真不堪設想。
回長安的路上遇上不少埋伏,嬴珩極少殺人,這次卻下了殺手,沿途那些人只怕不死也是重傷,事後在路上,他本還有些後悔,如今看韓文殊傷痕累累地躺在他面前,他倒是不悔殺了那些人,只恨自己沒來得及將他們屠戮乾淨。
嬴珩撫了撫她的長髮,才五天不到,就已憔悴如斯,蒼白消瘦的臉龐,亂如柴草的枯發,嬴珩無意識地喟了一聲,“子卿……”
像是解藥,韓文殊輕輕動了一下,雙腿不自覺地收縮,一如刑臺上蜷縮自衛的模樣。
“疼……好疼……”輕淺的囈語從滿是齒痕的嘴角擠出,原本秀麗的眉目皺得那樣猙獰,恐怕是痛到夢魘。
嬴珩大驚,忙蹲下身輕撫她的秀額,希望以此來緩解她的疼痛,卻絲毫不起作用,慌亂下,嬴珩大喊人來。
夏涼一直守在門外,此時聽聞裡面喚人,忙推門而入。
“皇上有何……”
“宣太醫,叫沈鑫過來,立刻!”不等夏涼問完,嬴珩低啞的聲音便已將其打斷。
“皇上,沈太醫省親未歸……”夏涼硬著頭皮答道。
良久,嬴珩闔目,“傳劉如意。”
夏涼領劉如意進殿時,嬴珩覆了層冰絲在她身上,玉雍宮的暖爐燒得極旺,就是為著韓文殊背上的傷不能穿衣蓋被,只能敞露在外,這樣能稍減痛苦,但長安天氣畢竟寒涼,不蓋被又難免受寒。
劉如意先是望了一眼榻上的人,隨後皺眉掩鼻,輕咳兩聲,側頭朝夏涼道:“把這安神香滅了,之後通風換氣,這殿裡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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