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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珩低著頭,看著她的玉臉,黑眸深邃,“你有事瞞我?”
韓文殊驚慌搖頭,卻又在撞上他目光時,慌忙低頭,不去看他。
平靜若寒瀡的眸子閃過一絲漣漪,耳邊飄過一聲幽幽的嘆息,“為何我總感覺你有心事,即便已經相許,我還是看不透你,就算你歡笑著,你的眼裡也仍舊有悲傷。”
靜了片刻,韓文殊驀地抬頭,展顏粲笑,“我現在就很開心,自我有記憶以來,最開心的莫過於陪在你身邊。”
驪山。
冬日暮色下,秦嶺山間仍是一派蒼鬱,古柏蒼松參天而起,因整片驪山都是皇家禁地,綿延千里的山脈都杳無人煙,空曠的山腳下,人就顯得異常渺小,宛如滄海一粟,微乎其微。
人生天地間,忽如遠行客。
韓文殊張開雙臂,感受著來自異世的清新,她閉上雙眼,就這樣站了好久,直到她以為時間都靜止,才猛然迴轉過神,她回眸面朝嬴珩,粲笑著撲入他懷中,輕輕說道:“我喜歡這兒,難怪世世代代的皇族都要封禁此處,為己獨享,始皇甚至死後都要將陵寢建在此處,這裡沒有陰鬱的氣息,沒有暗嘲洶湧的權謀,這樣歸於塵土,總好過在長安腐爛。”
“子卿。”嬴珩愛憐地拂過她的臉頰,拇指輕劃過她的眉眼,長睫忽閃,顧盼生姿,他寵溺地看著她的一切,似是要將全部的愛意融入眼中,卻終是融不掉那刻在骨子裡的無奈,“我知道你不喜歡長安,小時候我一直不懂長安為何要叫長安,如今我做了皇帝才明白,因為那裡並不像人們所看到的那樣繁榮祥和,因為身體裡充斥的頹敗、骯髒、繚亂,所以先祖們才將皇城起名長安,盼望她長長久久,安寧祥和。”
“珩哥……”韓文殊滿眼心疼,聽完這些,她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世人只看到了他的至高無上,卻從來沒有人在意他是否彷徨無助。
她忽然很感激那個死去的韓文殊,不光是給予生命的感恩,而是慶幸遇到了他,如果她不出現,這個時空中,連一個願意聽他心事的人都沒有,韓文殊鳳眸含淚,堅定地看著他,“長安二字,在人心裡,說好的一生一世一雙人,有我在你心裡,就是長安。”
嬴珩望著她的眼中有晶瑩閃動,他柔和一笑,緊緊將她擁住。
“想去哪?”
“隨便哪個烽火臺都行。”韓文殊伸手指著山上磚砌的長城。
“去看什麼?”
“我挺羨慕褒姒的,也想身臨其境地感受一下‘烽火戲諸侯’的快感。”韓文殊掩唇輕笑。
“那應該叫嬴瑀來,如今就只剩他一個諸侯王了。”
“但是大多數時候我又覺得褒姒挺傻的。”韓文殊搖頭。
“哦?”
“本來是與夫君攜手共遊,纏綿悱惻之時,卻喚來一群諸侯,那麼多人盯著,還有什麼興致玩樂?”
“太傅將你當做男兒養,可有想過你會像現在這般豁達開放嗎?”嬴珩大笑。
“我說的玩樂與你想的玩樂並非一個意思,你故意曲解我的話!”韓文殊俏臉羞紅。
……
蕭府,湖心亭。
嫋嫋琴音,清遠悠長。
夜幕星點下,燭光冷焰前,赤紅翎羽大氅下曼妙的身姿,卻透著絲絲冷淡的氣息,十指纖纖,輕按琴絃,冰冷的音節緩緩流出。
微微擰起的眉尖透著無限煩愁,音隨意動,指尖所奏亦是映著一絲生硬煩躁,蕭情的眼中有與她稚顏並不相符的陰霾。
自她孃親去世,蕭情便獨自一人住在這湖心小築,她當然知道,這是父親在保護她,沒有了孃親的庇佑,年幼的她要面對嫡母的厭惡,還有兄姊的蔑視。於她而言,父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