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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打算怎麼辦?&rdo;

嚴宵寒道：&ldo;皇上對敬淵又敬又怕，薛升手中雖然抓著穎國公私通西南的證據，卻不敢直接抖落出來，而是要用暗殺的方式，還要栽贓到王爺身上，說明他們也怕一旦事發，北疆那邊會起亂子，到時候局面不好控制。&rdo;

&ldo;按照眼下這個情況推測，敬淵如果&ldo;死&rdo;在您手中，北燕鐵騎和舊部會把所有帳都算到西南頭上，而且沒了敬淵，北疆鐵板一塊的集團自然要分化，朝廷不會再受到&l;強將&r;的脅迫，一箭雙鵰，他們的目的就達成了。&rdo;嚴宵寒條分縷析道，&ldo;以皇上的性子，人死如燈滅，他多半不會再追究傅家之過，敬淵的一世英名還能保住。&rdo;

段歸鴻問：&ldo;如果他沒死呢?&rdo;

&ldo;那他與西南的關係就說不清了，&rdo;嚴宵寒道：&ldo;到時候再將穎國公的書信拿出來，八分假也要變成十分真。身敗不好說，名裂是一定的。&rdo;

段歸鴻聽出他的言外之意，陰陽怪氣地道：&ldo;所以你是什麼意思?想讓他一死了之，以後隱姓埋名歸隱山林，你好另尋嬌妻美妾，安享富貴，是吧?&rdo;

嚴宵寒不以為忤，搖頭道：&ldo;王爺也太高看在下了。&rdo;

&ldo;別說是避世而居，就是碧落黃泉，我也跟著他一起走。&rdo;他說，&ldo;不是敬淵離不得我，而是我離不開他。&rdo;

作者有話要說：　段歸鴻：我為什麼要嘴欠。

第78章 尾聲(上)┃天家無夫妻

長治四年七月初七, 據西南前線傳回的訊息, 徵西軍主帥、靖國公傅深為叛軍所害，不幸身殞。

七月初九, 天復軍使嚴宵寒從金陵轉道至西南, 向叛軍討要傅深遺體未果。段歸鴻陣前怒斥嚴宵寒, 聲稱朝中奸佞結黨營私，戕害功臣, 矇蔽聖聽, 致使傅深含恨而死。西南諸軍誓清君側，誅佞臣, 以告傅深在天之靈。

傅深在西南大營養病, 聽完杜冷轉述段王爺陣前那一番話, 差點笑嗆了：&ldo;這話不是他自己想的吧?&rdo;

倘若段歸鴻有這等顛倒黑白、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也不至於跟皇帝鬧的這麼僵。

&ldo;還能是誰?&rdo;段歸鴻氣咻咻地走進來，挖苦道，&ldo;當然是我那七竅玲瓏的&l;侄媳婦&r;教的。&rdo;

傅深不以為恥, 反以為榮：&ldo;過獎了, 一點小聰明而已, 不值得驕傲。&rdo;

段歸鴻：&ldo;……&rdo;

在陣前被狂罵這件事似乎讓嚴宵寒臉上很掛不住，回到軍中，他嚴令各軍不得將此事洩露出去。可傅深的死本就疑竇重重，軍令越嚴，越是讓人覺得段歸鴻說的才是真相，謠言反而越傳越廣, 甚至有人說，是長治帝忌憚傅深兵權過重，才派心腹暗地裡刺殺傅深，事後又把黑鍋推到段歸鴻身上。

訃告和小道訊息一起傳回了京城，舉朝震驚，北疆駐軍險些就地譁變，四位大將連上了數道摺子，請朝廷嚴加追查。長治帝擋不住滿朝風言風語，迫於公論壓力，不得不重召延英殿議事，商量如何追贈傅深及空位補缺之事。

七月十二，延英殿議事當天，嚴宵寒帶著傅深的鎧甲帥印回到京師，徑直入宮。滿廷殿臣雅雀無聲，他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只將鐵鎧往桌上重重一摜，&ldo;噹啷&rdo;一聲，震碎了薛升面前的茶杯。

那鎧甲上還有未曾洗去的斑斑血跡。

北疆四州的殿臣當場痛哭失聲，其他人或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