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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看了他一眼,原本漠然冷淡的眼角眉梢居然掛上了幾分笑意,欣然道:&ldo;原來是傅公子,久違了。&rdo;
就說這人看著眼熟!傅深盯著他猛瞧,終於想起來,這不就是那天在街上扔了他一支並蒂蓮的那個禁軍麼?
易思明說的沒錯,他竟然真的是個飛龍衛。
&ldo;嚴……大人,&rdo;傅深心情複雜,&ldo;久仰。&rdo;
一眾紈絝都都盯著他們倆,莫名其妙者大有人在,不知道傅深何時竟然與飛龍衛有了交集。
嚴宵寒緩緩掃視諸人,那輕飄飄的目光如有實質,壓的這群心虛的公子哥們後背冷汗直冒。他倏而一笑:&ldo;潛逃者事涉謀逆大案,京城內外各要道皆有衛兵盤查,懸賞通緝。敢窩藏、包庇欽犯者,視同謀逆。
&ldo;飛龍衛一路追蹤至桓仁縣,卻被她逃了。此地山高林深,尋人不便,倘若各位能助在下一臂之力,抓獲要犯,來日嚴某必報知朝廷,為諸位請功。&rdo;
傅深第一次幹窩藏逃犯這種事,總覺得嚴宵寒話中有話,不懷好意。不由得暗暗思忖:&ldo;他是不是已經看出來了?&rdo;
他說完,山林中一片沉寂,無人應答。片刻後,不知誰冷笑了一聲,不無嘲弄地道:&ldo;太監崽子,還真拿自己當個人了。&rdo;
聲音不大,但因為此時格外安靜,所有人都聽見了。
嚴宵寒面色陡轉陰沉。抬手按上身側刀柄,彷彿隨時預備著拔刀。
他這個人很怪,愈是怒極,愈發輕聲細語,好像生怕嚇著誰似的:&ldo;我到是誰,原來是謝二公子,久仰。&rdo;
被點名的慶義伯二子謝千帆梗著脖子不看他。
嚴宵寒道:&ldo;嚴某今日一見二公子,果然是少年英才,初生牛犢不怕虎,與令兄倒是真不怎麼像。&rdo;
謝千帆額上綻起條條青筋。
嚴宵寒繼續慢慢悠悠地道:&ldo;聽說令兄前年調任皇城兵馬司中郎將,前途無量,慶義伯虎父無犬子,後繼有人,想必再無遺憾了。&rdo;
謝千帆的表情霎時由白轉紅再泛青,就像被人扇了一耳光。
慶義伯長子謝百樓並非嫡出,然而相當爭氣,正經嫡出的二子謝千帆卻是個紈絝草包。非但如此,謝二親娘還十分不得慶義伯喜愛,慶義伯向著長子多於二子,多次揚言要將爵位傳給長子。謝百樓處處壓過謝千帆一頭,謝二幾乎與他成了仇人,親朋好友都不敢當著他面提&ldo;謝百樓&rdo;三個字。
如今這事被嚴宵寒當眾捅出,無異於穩準狠地戳中了他最不願意提起的傷疤。
謝二當場就紅了眼,氣急敗壞之下,竟然不打招呼就動手,抄起獵弓朝嚴宵寒射去一箭!
眾人譁然!
嚴宵寒霍然拔刀,輕鬆盪開箭矢,飛身縱至謝千帆面前,雪亮刀光如銀河瀉地,直劈而下!
&ldo;謝二!&rdo;
傅深和易思明同時動身,一個衝過去阻攔謝千帆,一個撲上去擋住嚴宵寒。傅深手無寸鐵,情急之下抽出自己背後角弓,眼疾手快地架住了嚴宵寒泰山壓頂般的一擊。
傅深手腕劇痛,被那巨大力道震的不住顫抖,怒吼道:&ldo;你瘋了?他說錯了話,跟你賠罪道歉便是,何必下如此殺手!&rdo;
嚴宵寒殺意不減,冷哼道:&ldo;口無遮攔,膽大包天。惹了不該惹的人,就別嫌自己死的冤!&rdo;
傅深勉力與嚴宵寒抗衡,氣力源源不斷地相撞。然而木質弓再堅硬也擋不住飛龍衛吹毛斷髮的刀,片刻後只聽&ldo;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