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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氏的父親是荊楚節度使岑弘方,與穎國公府有幾分交情,岑氏自小在他膝下耳濡目染,胸中丘壑不輸男兒。當年若不是傅深去了北疆,說不定岑弘方也要把他當做東床佳婿的人選之一。
拋開性情不論,靖寧侯持身甚正,又年少英武,戰功赫赫,不知令多少待字閨中的小姐心折。
岑氏道:&ldo;我記得傅良娣有個親弟弟,過兩年要請封穎國公世子的?&rdo;
&ldo;是。&rdo;
&ldo;當年咱們殿下原本相中了靖寧侯的嫡親妹子,就是齊王妃,著人私下裡去問傅家的意思。那時穎國公府還是傅二爺當家,因那是他大侄女,他不好擅自做主,又拿著這事去問靖寧侯。靖寧侯跟傅良娣的弟弟差不多大,聽得他妹子不樂意,二話不說就回絕了。他們傅家都是硬骨頭,拼著得罪殿下也要給他妹子選門可心的親事。&rdo;
她撫過鬢邊,心中忽然漫起一陣淺淺的,毫無來由的酸楚。
齊王妃傅凌,她有這麼一個好哥哥,真教人羨慕。
&ldo;當年為了世子之位,秦氏豁出臉面不要,又是送女入宮,又是分家,鬧的不像個樣子。結果如何?靖寧侯的妹子還不是風風光光地嫁給了齊王,秦氏有事只能指望傅良娣,還要想方設法地避著本宮,跟做賊一樣。&rdo;岑氏嗤道,&ldo;她兒子若有靖寧侯一半的擔當,傅良娣何至於在我手下忍氣吞聲,做小伏低。&rdo;
丫鬟不知道&ldo;靖寧侯&rdo;三個字觸動了她心中一段遙遠縹緲的遺憾,只覺得太子妃今夜格外尖銳,喏喏地應了一聲:&ldo;那……娘娘,這幾天要不要讓她遠著殿下一些?&rdo;
岑氏望著銅鏡沉吟片刻,半晌後擺手道:&ldo;不必了。爛泥扶不上牆,殿下再抬舉他們也是白搭。&rdo;
是夜,東宮春芳閣內。
太子孫允良留宿於此,良娣傅汀伺候他脫了外衣,服侍他洗漱完畢,雖殷勤如常,但眉間總有股悶悶不樂之意。
美人含愁,柳眉微蹙,別有一番風流意態,太子見而心喜,忍不住上去摟住溫存了一番。
待得雲消雨散,他才懶洋洋地問道:&ldo;怎麼?有什麼煩難事,竟讓你愁成這樣?&rdo;
傅汀連忙起身,在床邊跪下請罪:&ldo;今日母親遣人來說了一件事,臣妾被唬得慌了神,因此有些恍惚,求殿下寬恕。&rdo;
太子一抬手將她摟回來:&ldo;孤恕你無罪。什麼事,說說看。&rdo;
傅汀眉頭舒展,那模樣就像看見了救星,滿眼崇敬信賴,捧得太子更加飄飄然。
她湊近太子耳邊,呵氣如蘭:&ldo;不瞞殿下,此事事關臣妾的兄長,靖寧侯傅深……&rdo;
第6章 宣召┃他還沒愁,你怎麼先替他愁上了
這一年註定不能平靜。臨近年底,繼震驚朝野的東韃使團遇伏大案後,又一則有關北燕統帥的傳聞,以星火燎原之勢,在京城達官顯貴中間悄然流傳開來‐‐
靖寧侯傅深性好龍陽,有分桃斷袖之癖。
這個訊息出現的蹊蹺,但細細想來,頗有些可推敲之處。況且人們總是不憚用最下流的揣測試圖補全&ldo;真相&rdo;。沒過多久,傅深從軍以來的情史已經繪聲繪色地傳遍了公侯勛貴之家,甚至成了某些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在大周,喜好男風並不是件特別出格的事,世人對此也格外寬容。但這種事出現在一個手握軍權的將軍身上,就不僅僅是&ldo;愛好&rdo;那麼簡單了。
前朝國號為&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