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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舊清楚,身體雖然有一些小病小痛,卻沒什麼大毛病。辛意田見到他,客氣地喊了一聲“沈伯伯”。他熱情地招呼兩人:“坐下再說,坐下再說。”
辛意田幫著母親把菜端上桌。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穿著一件帶珠光的寶藍色襯衫,滿身香氣從樓上走下來,頭髮油光水亮梳在腦後。她定睛一看,才認出來這個打扮的花裡胡哨的男人是沈均和。
沈家山見兒子在換鞋子,臉色不悅地說:“吃飯了,你又要去哪裡?”
沈均和加快動作,拿了車鑰匙頭也不回往外跑,聲音從門外傳進來,“出去一下。”
過了會兒,一個穿著睡衣、面色蒼白的女人像幽靈一樣飄進了客廳,進來就衝正在看新聞的沈家山說:“你能不能把電視聲音開小一點?我頭疼,吵死了。”沈家山微微嘆氣,關了電視,坐到餐桌前。
辛媽媽小心翼翼地說:“均安,你今天身體有沒有好一點?”
“沒有。”她板著臉面無表情地說。
“琪琪呢?睡著了嗎?”辛媽媽見她不回答,趕緊盛了一碗甲魚湯放在她面前。聞到魚腥味,她皺了皺眉,碗一扣倒在腳邊的垃圾桶裡,“我不吃這個。”她吃了幾筷子青菜,米飯一口沒動就走了。
辛媽媽在後面喊了一聲“均安”,沈家山不耐煩地說:“別管她,我們吃。”他對這對兒女失望透頂。然而兒女再不成材,終歸是自己的親生骨肉。
飯桌上聊的無非是工作和生活中的一些瑣事。大家似乎沒有什麼談興,匆匆吃完結束晚餐。
辛意田從初中開始在學校寄宿,沈家並沒有她專屬的房間,因此和魏先一樣住的是客房。隔壁房間小孩子的哭鬧聲一直沒有停過,吵得她沒有辦法入睡。辛媽媽敲門進來,坐在她床頭悄聲說:“均安也怪可憐的,小孩生下來不到半年就離婚了。大家多體諒她一點。”
“小孩都有了,為什麼要離婚?”
“以前他們結婚我跟老沈就不贊成。那男的不是好人,騙的均安懷了孩子,這下不結婚也得結。賭博把均安的嫁妝輸光了,轉頭就要跟她離婚。均安死活不肯。老沈氣得跳腳,恨自己老眼昏花,把女兒嫁了這麼一個畜生,逼著均安離婚了。均安這孩子,好歹不分,反倒恨起老沈來。”
辛意田聽著沈家的事感覺像電視裡上演的連續劇,對此沒有發表意見。隔壁的小孩子安靜了一會兒,又哭起來。她揉了揉眉心,問:“怎麼哭得這麼厲害,她一個人帶?”
辛媽媽點頭:“她對這個女兒寶貝的很,輕易不肯讓人抱。我不敢十分插手。這孩子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到晚上就哭。”
“那沈均和呢?”
“均和?均和反正是一天到晚不著家。”
“他們沒有為難你吧?”
“嗨,我都來了這麼多年了,有什麼可為難的。”辛媽媽對著她笑了一笑。辛意田覺得母親的笑容有一點勉強。
“老沈是不錯的。”末了辛媽媽說了一句。
辛意田靠在床頭看著母親臉上的皺紋,心裡想的是:這樣未嘗不好。她拉了拉被子躺下來,輕聲說:“媽,你早點睡吧,別累著自己。我也要睡了。”
魏先第二天下午就回北京了。辛意田本想多陪陪母親,因此請了一天的假,然而沈家壓抑的氣氛以及小孩徹夜的哭鬧,使得她寧可跟何真擠宿舍,也不願再回沈家住。
何真留校任教,住在教師宿舍裡。有學生在課堂上公然質疑她“有沒有備課”,把她氣得臉都綠了。辛意田拍著她的肩膀說:“你還是年輕沒經驗啊,下次再有誰敢對你不敬,你就威脅他要把他當掉。”何真主要負責實驗課部分,星期一的課表排的最滿,有三個班要做實驗,午飯都是在辦公室吃的,因此沒空理會辛意田這個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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