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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懷德:「黃泉路有儲君作陪,懷德三生有幸。」
「你!」五皇子臉色鐵青,表情扭曲,竭力遏制怒火,儘量心平氣和地說:「我們打個商量,太子幫你保住靖王,而你還回帳本,淮南諸事由你一人承擔,如何?」
「你在淮南還有妻兒家眷吧,真想被株連九族嗎?忍心他們陪你一塊兒死?」
安懷德臉頰抽搐了一下,顯見他不忍家眷受累。
五皇子見狀,覺得有轉機,便抓著這點說下去:「如果你攬下淮南的大案,不但能保住八叔,還能保住家眷,我保證會讓他們活得衣食無憂,我記得你最大的兒子滿十六了,家裡還有幾個姑娘,最小也才歲。如果屯兵一事爆出,便是謀反之罪,要株連九族,滿十六的男丁全部斬首示眾,女眷或充入軍營、或入賤籍,男為奴、女為妓,你忍心?」
安懷德雙手緊握成拳,到底忍下來了。
「我安氏家訓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府裡家眷隨我享盡前半生的榮華富貴,後半生也當隨我同甘共苦。殿下放心,我們認命。」
「你真是!油鹽不進!」
五皇子怒極,甩袖離去。
到得關押司馬驕的牢房裡,狠狠一巴掌甩到司馬驕的臉上,五皇子罵:「你怎麼沒幹脆死在女人肚皮上算了?!二哥交代的差事,你也能辦得一塌糊塗!要不是看在你姓司馬的份上,我早殺了你。」
司馬驕痛哭流涕:「殿下,我知道錯了!要殺要剮隨陛下,淮南一事由我一人承擔,絕對不會出賣太子,但求太子務必保全司馬氏全族。東宮不能倒,不能沒有士族撐腰,我算是看出來了,鄭國公扮豬吃虎,他們真正中意的儲君恐怕是六皇子——」
「還用你提醒?等你發現這點,我們早就死了。」五皇子狠狠踢開司馬驕,勉強壓下怒氣問:「你一個人能擔什麼罪?屯兵的罪怎麼擔?」
司馬驕:「安懷德手裡只有我貪汙的帳本,我可以狡辯不知屯兵此事。」
五皇子:「你們這些年沒有書信往來?」
司馬驕聞言頹然地塌下肩膀,他和安懷德確有幾封書信往來。
五皇子簡直沒眼看,只能寄希望於二哥和六弟的交易能成功。離開前,五皇子對司馬驕說:「記住,淮南所有事是你一人所為。太子和我會想盡辦法保全司馬氏。」
司馬驕跪地磕頭,久久不起。
牢裡,沾滿鹽水的鞭子正抽打在孫負乙身上,破空聲一遍又一遍,頗為密集。
鄭楚之抬手,衙役便停手。
「本官最後一遍問你,你和安懷德究竟受何人指使,監察御史章從潞被害和你有沒有關係,為何滅黃氏滿門,為何劫殺賑災銀和押送賑災銀的官兵?說!是安懷德指使,還是背後另有其人?」
孫負乙虛弱的聲音如蚊吶:「……是我見財起意,一人主使,並無他人。」
「混帳!你當我是傻子?當陛下、滿朝文武都是傻子?便是那泥地裡農作的百姓也不會信你這話!我告訴你,我有一百種方法折磨你,我讓你生不如死!」
孫負乙冷笑,不做回應。
「他孃的!好!我就不信撬不開你這張嘴,老子今天就破費了。來呀,去煮參湯給我吊著他的命,讓他清醒,給我繼續審。」
鄭楚之不信邪,這幫人的骨頭能一個賽一個的硬,他去審問安懷德,叫人打斷安懷德的腿,扔在地上拖動,誰料安懷德真是條漢子,竟就一聲不吭。
忙活整晚,口供沒有一點進度,鄭楚之回府氣得摔了不少花瓶。
「去,去找京都府最會審問人犯的能人。如果能套出口供,加官進爵,賞銀千兩,不在話下。」
「是。」
淮南差事一了,趙白魚便和霍驚堂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