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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先抓到太子和安懷德劫掠賑災銀、殺害朝廷命官的證據!」鄭楚之興奮得雙眼冒光,自言自語:「這回必然能釘死太子和太子黨,叫他們這輩子都翻不了身!」
崔副官按趙白魚的叮囑,在外則恢復他侍衛都虞侯的身份,先後到揚州府、通州、瀘州等幾個州府行營逛一逛,言語間透露幾分欽差意欲強硬帶兵捉拿安懷德到江陽縣審問的意思。
幾個州府的行營都監不約而同飛鴿傳書,告知安懷德此訊息。
安懷德朝下面打招呼,哪個州府營兵被調動,則由下個通往徐州的必經州府行營都監或知府儘量拖延,但是往往前腳打招呼,後腳代表欽差的侍衛就跑到另一個州府,導致其他對應的州府行營都監應對手忙腳亂,剛做好部署就撲了個空,人已經跑到下一個州府去了。
欽差還沒有明令,淮南底下州府行營軍便累得人仰馬翻,所有人最後一回頭發現欽差還在江陽縣優哉遊哉,沒半點調兵遣將強行抓捕安懷德的意思,再看他們各路行營兵馬的腿都快跑斷了,驚慌失措的樣子鬧出一個天大的笑話,登時傻眼。
司馬驕看到亂象,不在意欽差什麼目的,抓住『淮南州府行營只尊帥使而視欽差和朝廷威嚴於無物』這點開始大力抨擊。
可憐淮南諸路行營還沒來得及痛罵欽差,轉頭又得絞盡腦汁向朝廷和元狩帝解釋都漕的參奏摺子。
圍觀全程的鄭楚之獨自在院子裡拊掌大笑:「趙白魚確有幾分聰明,可惜都是不入流的小聰明。邪歸邪,不是正道。」
幕僚疑惑:「欽差是什麼意思?」
鄭楚之:「他不信我說的話,此行是試探,看究竟哪個州府的行營軍能用。果然不出我所料,淮南幾乎所有州府行營軍都在安懷德的掌控之下,只有揚州府的行營軍,一早被我收歸麾下,他的手伸不進去。」
他老神在在,頗為閒適:「等著吧,趙白魚還得來找我。我要他把破了徐州賑災銀被劫這案子的功勞,親手送到我手裡——不,還得求著我!他得求著我出面帶揚州行營軍對抗安懷德,這不等於把天大的功勞拱手相讓?哈哈哈哈……」
幕僚:「大人英明神武,那趙白魚不過是條雜魚,還得乖乖給您當墊腳石。」
這時,門外有人傳話:「大人,欽差邀您一敘。」
鄭楚之立即起身:「看,來了。」
東宮。
太子收到趙鈺錚的來信,稍一思索就猜到安懷德背主,五皇子震怒:「安懷德怎麼敢?」
一手扶持起來的狗,有朝一日居然反咬他們,還是極為致命的一擊,震驚憤怒已經不足以形容此刻的心情。
「二哥,現在怎麼辦?」五皇子想到他們貪汙河道銀子和養私兵兩件事就心慌意亂,燒死章從潞和劫賑災銀被襯託成小事。「和安懷德切割還來得及嗎?欽差扣押安懷德身邊的參議官,是不是說明他查到什麼?他真動到安懷德頭上了?趙白魚的目的還是我們……會抄家,會人頭落地,下場比三哥還嚴重,完了。」
太子猛一巴掌扇到五皇子臉上,臉色陰沉,冷冷地瞪著不成器的弟弟:「慌什麼?安懷德背主是件好事,河道貪汙、章從潞之死,抑或是賑災銀被劫,和我們有關係?不都是他背後的主子指使?」
五皇子愣住,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欣喜若狂:「對!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啊?安懷德假意投誠,實際聽從他人命令,利用太子的恩德和名聲在外為非作歹——二哥,與其讓欽差揭底,不如我們主動揭發安懷德?」
太子:「不急,得找到丟了的賑災銀,順蔓摸瓜揪出安懷德背後的主子。」
五皇子突然想起件事:「我們在淮南練的私兵?」
「安懷德全權掌管私兵,沒看都漕的參奏摺子裡寫諸路行營兵馬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