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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鹿鹿緩過神,起身到了許叄身後拉住他衣服,輕輕地晃了兩下。
她知道許叄是在替自己出氣,同學們那些刺耳的話她想過濾掉可是沒能成功,直到她把頭低的越來越深時,許叄先她一步沖了出去, 而她也只不過在心裡抵抗,並沒有跑過去與其對抗。
林鹿鹿停在他身後,想著對他說「我沒事的, 咱們別計較了」,可當她剛準備開口時,一隻手從側方握住她有些冰的手。
那一刻,她定在那裡,卻一個字也說不出。
她不想說,她不願意說,她只想就這樣呆在許叄身後被他護著。
護她一分鐘也好,一秒鐘也好,現在她都不想放過那些用語言傷害她的人。
林鹿鹿冰涼的手在許叄手心慢慢捂熱,就像她沉浸深海的心在一點點復甦,再一次被眼前的人拯救。
許叄側目看她,輕聲問道:「怕嗎?」
她搖頭,沒有用語言回應他,眼神卻比任何一次都要堅定。
我不怕,因為有你在保護我,我一點也不怕,林鹿鹿心裡默唸著這句,沒有說出口,只是靜靜地遞給他一個眼神。
她不知許叄是否能懂她的意思,不管下一刻他要做什麼,她都不想制止他。
就算被老師罰被學校罰,她不想去阻止他的瘋狂和激動,甚至她想讓他更激動,更過分,似乎這樣她滿足了某種情緒。
是私自麼?答案她知道,當然是無比自私。
林鹿鹿不自覺捏緊許叄的手,不知是在替自己心疼還是在擔心許叄,應該是都有的吧,可是這一次她只想自私一次,讓自己躲一躲,躲過別人那些刺進人心的箭。
那句「不怕」,許叄真的像是接收到了她的謀種暗號,眼底收回對她無盡的溫柔。
夜色還未來臨,可他的黑眸卻變的深不見底。
過了許久他才輕回了一句「好」,而後他又說了一句話,林鹿鹿沒想到,那三十幾個字刻進了她以後的生活,隨時間而深刻,每次想到都足夠讓她哭一天的。
他說:「你看不到我做你的眼睛,你聽不到我做你的耳朵,你受欺負我會百倍償還。」
淚珠在眼窩裡打轉,已泛起微微地的紅血絲,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開許叄的手心。
接下來發生的事成了這一年以來,都沒有發生過的重大事件,訊息一經傳開,市領導尤其重視,被學校當典型要嚴肅處理。
過去的一個月裡,林鹿鹿沒再見過許叄,因為他被學校開除了學籍,整個人也被家裡鎖了起來,不準出門。
林鹿鹿每天都來許叄家蹲著,或許能碰見許叄出來放風也不一定,可是次次都落了空。
她的出現被許母厭惡,被許父無話可說,都是苦命的孩子,再惡毒的話做父親的都沒有理由去指責別人家的孩子,要怪只能怪自己兒子不服管教。
「你也是馬上成年的大姑娘了,能不能不要有事沒事在這等我兒子!」許母口氣從一個月前的怒氣沖沖變的無奈,稜角都被林鹿鹿磨光了,不管說的多難聽,她都乖乖得聽著不說話。
許叄媽媽說什麼,林鹿鹿都不理睬,半個月前許母已經告訴過她,「我會給他安排轉校,以後你都不會見到我兒子。」
許母對林鹿鹿的厭煩程度相比較前不久許受傷住院那次來的更瘋狂,得知許叄這次發生的事全都因為林鹿鹿時,她甚至想要馬上搬家,一刻也不想見到這個掃把星。
林鹿鹿不知真假,每天都害怕他們一家真的搬走,於是她不管時間多晚都會過來確認。
從許叄家裡回到江家別墅已經很晚,但是她不想進去,這一個月她幾乎很少說話,即便別人問她,林鹿鹿也是嗯嗯啊啊的敷衍。
今晚天空的星星照常明亮,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