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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對視了兩秒鐘, 林鹿鹿抽回了手尷尬地低頭不去看他。
昨天酒吧許叄把她救出來時, 林鹿鹿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不敢看許叄的眼睛。
一個急轉彎過後,剩下的路還算平穩,林鹿鹿突然想起那天許叄給她的帽子還在揹包裡。
下了車她從書包拿出那頂髒綠色的帽子, 追上許叄說道:「給你, 你的帽子」
她微低著頭, 臉上浮起紅暈,許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淡,接過帽子後他說:「明天的運動會, 男女組接力我和你一組。」
林鹿鹿愣神,他是怎麼知道接力會和自己一組的, 說完許叄直接進了醫院住院部四層。
到了病房門口, 看到媽媽後林鹿鹿的心才變得安定, 這一個星期讓她體會到了生活帶給她的煎熬。
朱景麗面色有些憔悴,坐在病床前,看到自己女兒來時,臉上有了些許的笑模樣。
林鹿鹿一進病房就看到臥床的金萬成,頭上還包裹著紗布,臉上的腫脹和淤青明顯比上次看到的情況好了很多。
在嶺南醫院, 金萬成還帶著氧氣罩,全然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
現在他脫了氧氣罩,安詳的面容就像睡著了, 絲毫感覺不到他的一絲痛苦。
中午時金萬成的轉院流程就已經辦成了,所有人似乎都能喘口氣。
從前的朱景麗愛打扮喜歡穿著時髦的衣服,現在她青白色的臉下有了兩條黑黑的眼袋,愛塗大紅唇的她現在嘴皮子乾的已經起了皮。
身體和精神的同時在遭受折磨,朱景麗拉著自己女兒的手,她眼睛裡有輕微的紅血絲,眼紋也比之前多了兩條。
「鹿鹿,在學校還適應嗎,對不起,媽媽沒有照顧好你,更沒有照顧好你金叔叔…」
金昭在沙發上玩遊戲,聽到朱景麗的話非常不屑:「哼,全怪你們,都給我死去吧!」
手機在他手裡左右搖擺,激烈的動作和言語分不清是對遊戲搭檔說的還是意有所指別人。
「媽,我沒事,我把自己照顧的挺好的。」她握住朱景麗的手放在自己臉上,「你看,我還胖了兩斤呢,學校的伙食特別好。」
朱景麗聽到女兒安慰自己,心酸的眼睛泛起淚珠:「嗯,你好媽媽就放心了,你金叔叔他……」
「媽,我都知道了,別說了。」林鹿鹿坐在金萬成床邊,「我尊重你的決定,我會陪你一起照顧金叔叔。」
許海書屆時從病房外進來,手裡拿著幾張單子,看到屋子裡的人後安心地說:「我已經付了半年的醫藥費,所有的費用都由我承擔。」
「說的容易。」金昭關掉遊戲,從沙發上起身,口氣強硬,「所有的費用!不知道包括我們的生活費麼?我爸現在躺在這,你知道我家公司已經倒閉了麼!」
「還有一些上門要工資的,你能負責嗎?」金昭咄咄逼人,憤怒地架勢好像要打人,「我恨你們所有人,這屋子裡面的人,有一個算一個,我都和你們沒完!」
發洩一通後,金昭跑出了病房,可惜已經成為植物人的金萬成什麼也聽不到了。
許海書看到自己兒子,即使心情再崩潰也不能在他面前表現的很明顯。
「箭館,現在怎麼樣?」
見到兒子沒說話,一直盯著自己的臉看,他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鬍子好幾天沒颳了,特別長了吧。」
許叄低頭從兜裡拿出火機和一盒煙,遞給許海書。
看到煙時,許海書頓住片刻,他從來不吸菸,現在竟然吸菸有了某種衝動。
他推過去,瞪了一眼許叄,嗓子發出乾巴巴的聲音:「你小子,自己抽菸還嫌不夠,還要教你老子抽菸嗎?不像話。」
「箭館沒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