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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著說：&ldo;因為你們太天真。&rdo;

馬先重有點火了，道：&ldo;破案前說我們太白痴，現在又說我們太天真，你這個臭小子，說句人話有那麼難嗎?&rdo;

程黎平說：&ldo;既然你們說破案了，那麼你們告訴我，他們幾個人為什麼要謀殺孫興?&rdo;

杜德永說：&ldo;他們已經供認了，受原國資委負責人柳某指使。在程家村拆遷專案中，柳某向上級舉報黎城某些領導結黨營私，涉嫌利益輸送，結果自己反而被黎城市紀委查了，判了十三年有期徒刑。柳某心生怨恨，便把帳算在了孫興的頭上，於是買兇殺人。&rdo;

程黎平說：&ldo;那他們為什麼要殺馬六?&rdo;

馬先重說：&ldo;這個他們也招認了，臘月二十七那天，幫他們開車的人就是馬六，所以他們才給了他幾萬塊錢當做報酬。&rdo;

程黎平笑了，笑的有些古怪：&ldo;所以，你們就信了?&rdo;

馬先重和杜德永異口同聲的說：&ldo;對啊，合情合理，沒有漏洞。&rdo;

程黎平嘆了口氣，道：&ldo;所以，我說你們太天真。&rdo;

不等兩人反駁，程黎平就坦然的說出了他的疑問。第一，原國資委負責人舉報的時候，並未提及孫興的姓名，他為什麼在紀委查到自己之後，要把這筆帳算在孫興頭上?第二，在程家村殺掉孫興，無非是為了嫁禍給不知所蹤的程紅彬，柳某跟程紅彬素不相識，何必要這麼做呢?第三，既然柳某可以指使戚昌盛殺掉馬六滅口，為什麼不把這幾個人也殺掉，難道他就不怕他們洩密嗎?第四，在偵破過程中，也不是沒有別的線索，但為何每一次繼續追查都被喊停?而偏偏這一次，證據指向這幾個小嘍囉，就一路綠燈?第五，你剛才也說了，這案子查了那麼久都沒有進展，我又沒什麼能耐，偏偏我來了就破案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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