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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長已經笑盈盈的向我吩咐:“閃閃,你帶他去第一人民醫院的住院部十樓。”
“哦。”
第一人民醫院十樓。我在心裡默唸了一遍,低頭看看在我懷中像泥鰍一樣動來動去的小男孩,納悶的想,去醫院?去醫院幹什麼?那裡人多嘴雜,要施個術法什麼的助他昇天多不方便?還不如直接在這裡進行,雖然天時說不上,但一定不缺地利與人和。
我邊想邊扭頭看百解,他已經自顧自的走到書櫥旁忙他的事去了,不像是會來幫忙的樣子,於是,我又轉回頭望所長,暗想:就我一個帶小男孩去醫院?算命的不去,難道所長你也不去嗎?不會要我一個人應付吧?我可什麼也不會啊!而且那內丹——
我站在原地不動,等著所長把內丹交予我,詳釋其中究竟,不料他卻把內丹當做玻璃球似得在手裡拋來拋去,他玩的漫不經心,我看得心裡發緊。
許是我的視線始終不離內丹,他終於無奈的對著我笑:“你先帶他去吧,我這裡準備一下隨後就到。”
說完,他起身拎起裝鼠怪的小籠子走了出去。
第十三章 什麼?沒死!(1)
我領著小男孩坐電梯直達住院部十樓。
剛出電梯,小男孩就似來過這裡一般,輕車熟路的往前走。我在後面亦步亦趨的跟著,心下詫異,難不成這小娃記憶恢復了?走得這般篤定。
拐進一條走廊,走在前面的小男孩忽然急急的奔跑起來,彷彿前面有什麼東西在召喚他一樣,去晚了就要消失似的。
“哎,你這是要去哪兒?”我在後面朗聲問道。
不料他搖搖頭,腳下步子不停:“不知道,但我一進這裡就心慌的很,兩條腿不由自主的帶著我跑。”
他這回答有些古怪,哪有腿帶著人跑的?就算我不是學生物出身,也好歹知道肢體的行動均是聽從大腦的指令,也就是意識控制物質,我的腦子決定去哪,我的腿才會忠實的邁向哪。
但小男孩的話,顯然將本末來了個倒置。
他去得極快,我來不及糾結倒置的原因,只能先跟著他一齊往不知明的方向趕,可偏偏不能撒開腳丫子跑,畢竟是在醫院裡,小男孩是魂魄跑起來自然無聲無息,而我怎麼說也是個體重上百的大活人,就算是穿著球鞋跑起來,腳步聲即便說不上震天動地也定能召喚來護士醫生,然後將我扯住了責罵一番,若是更糟糕些保不準還會被請進辦公室接受禮儀教育。
我盡力控制著小腿的肌肉收縮,儘可能的著地輕、步子頻、速度快,不一會兒就累得氣喘吁吁,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在練競走,又似後頭有黑白無常在催命,心中思量著就是那些趕著去投胎的死魂也沒我這麼急行軍的呀。
我實在是怕把小男孩給跟丟了,因為萬一丟了忒難尋找,雖說醫院裡人多力量大,就是要整出一個找人集團軍也甚是容易,但關鍵是,人家看不見他呀!我總不能跑到服務總檯去廣播說“住院樓請注意:十樓走丟小男孩一名,**歲,著短袖短褲,無人可見……”不等我說完,人家肯定就把我當做消遣醫院的不良分子以擾亂治安的罪名投放到保安手裡了,然後我便可以清晰地預見我即將坎坷的命運:不是被趕出醫院就是被診斷為自投羅網的精神病患者而請進診療室。
終於,小男孩在一間隔離病房外停住了腳步,乍看到隔離病房內的中年男女,他就紅了眼眶。
“爸爸!媽媽!”他帶著濃重的鼻音大喊,徑自向病房內的父母衝了過去。
“哎!”我來不及拉住他,剛想提醒他玻璃的存在,他卻已經從玻璃中筆直穿了過去,彷彿那扇隔絕內外的防護玻璃根本不存在。
我站在原地看傻了眼,半晌才反應過來:對哦,他是鬼呢,沒有實體,就算能穿牆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