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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酸又悶,以至於快要呼吸不過來。
而宴會廳內,王維德的聲音還不斷傳來,「之前還一直聽說您和尚家小姐的事,居然還把辦公室分給她一半做書房。」
黎錫然笑意這才濃了些,聲音都比剛才柔和了,「暖暖幫我拿下第一份千億合約,就是給她一層辦公樓做書房,也無可厚非。」
王維德拍了拍手,並沒有會意,直接道:「是是是。我就說像黎董這樣在商界運籌帷幄的貴人,怎麼可能成天圍著一個刁蠻任性的小姑娘轉。」
「黎董,我敬您。」
尚禧暖喉間立刻瀰漫起一股血腥味,耳邊是尖銳的刺鳴。
她幾乎是用僅存的力氣說道:「我們走吧。」
她終於明白,這些年,這些情。
於黎錫然,是雪中送炭,是在商言商。
而他對自己,不過是年上者的向下包容罷了。
她一個小姑娘,那些滿懷愛意的眼神、言語試探,全滬上都知道了。
怎麼會瞞得過在商界內運籌帷幄的黎錫然。
除非,人家根本就是懶得回應。
她一個小姑娘,寵著慣著,等倦了,累了,自然就不會再糾纏他。
酒店外的夜風,冷得刺骨。
喻嘉樾和喬曦連忙給她蓋毛毯,也想看她臉色。
卻發現,她雙眼是那麼空洞,又麻木。
「暖暖,你要想哭,就哭吧。」
「曦曦,我哭了四年了。突然,哭不出來了。」
不知是不是哀莫大於心死,她覺得心裡那棵被黎錫然種下的花種,竟然在這一瞬枯萎了。
「我要和你們一起去沙漠,把那些前塵往事都忘了。」大小姐怔怔看著前方,居然笑了起來。
最重要的,把黎錫然忘了。
「暖暖,你沒事吧。你這樣,我很擔心。」
尚禧暖裹了裹毛毯,嘆氣聲彷彿都帶著釋懷,「曦曦,你該為我感到高興。」
這次墜馬,整個滬上幾乎都圍繞著她轉。
就連一向和她針鋒相對,恨不得你死我活的逢若初都跑過去,生怕她做傻事。
外公為她愁得白髮,家人的關心,朋友的陪伴。
這個世界,遠比她所想像的還要愛她。
那為什麼,她堂堂滬上最尊貴的大小姐,要那麼想不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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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彼時的宴會廳,因著王維德那句「是是是。我就說像黎董這樣在商界運籌帷幄的貴人,怎麼可能成天圍著一個刁蠻任性的小姑娘轉」,氣氛急轉直下。
甚至連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黎錫然都沒有任何反應。
「黎董?」王維德晃了晃杯子,滿臉諂笑。
這時陳緹起身,拿起黎錫然放在一旁的外套,對著王維德客氣道:「王總,黎董這次是特地來和您談生意的,但您好像對黎董的家事更感興趣。」
「可我們黎董最不喜歡的就是,和不熟的人,聊家事。」
這時眾人才發生黎錫然的臉色不知何時已經陰沉下去,他邊慢條斯理地撣了撣膝上的土,直接起身邁步出了門。
陳緹端著官方的笑,沖大家頷首告別,「哦,對了王總,您口中的小姑娘,是我們黎氏的大小姐,您下次還是用敬語稱呼得好。」
出了宴會廳的門,陳緹就啐了一口痰,「什麼玩意兒,有眼力見兒的,哪個不知道暖暖在我們黎董心裡凌駕於一切利益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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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白色邁巴赫,黎錫然降下車窗。
夜幕裡,唯有他和陳緹的空間。
他臉上慣性溫潤的面具被摘下,取而代之的是神情疏淡。
他手指夾著一支煙,猩紅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