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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餘卻沒有動,握著玻璃片的手在發抖。
「不敢?」叢向庭用力頂了他一下,阮餘臉上立刻出現痛苦,身體縮了一下,沒拿穩手中的玻璃片,在叢向庭的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
叢向庭毫不在意,反倒阮餘像是嚇到了,瞪大眼睛看著傷口裡冒出的血珠。
叢向庭忽略掉完全不足以威脅到他的玻璃片,視線緊緊盯著阮餘白皙修長的脖子因緊張繃出的優美弧度,看起來脆弱極了,彷彿只用一隻手就能輕易掐斷。
他俯下身,抑制不住體內的慾望,狠狠咬了上去,直到口腔裡嘗到淡淡的血腥味才鬆開。
阮餘已經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所有的力氣和勇氣都在剛剛用光了,現在除了緊緊攥著玻璃片以外什麼都做不了,甚至都沒注意到自己的掌心因太過用力而被劃破。
叢向庭終於決定可憐可憐他,停下動作,讓阮餘可以稍微喘口氣。
他抓過阮餘的手腕放在唇邊,伸出舌頭將順著虎口滴下來的鮮紅血珠捲入口中,然後在自己身上比劃了幾下,最後對準心臟的位置,歪了歪頭,用商量的語氣說:「要不還是扎這裡吧?」
阮餘瞪大眼睛看他,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顫抖的睫毛似乎在說不。
可叢向庭卻高舉起他的手腕,就像剛剛抓著他扇自己耳光一樣,現在對準的是胸口。
在即將落下時,阮餘終於崩潰了,嘶啞尖銳地喊了一聲,指尖虛脫鬆開,透明的玻璃碎片上混合了血液,掉在地上滾了幾圈後不動了。
叢向庭看起來不意外,但神情並不滿意,只扯了下嘴角,露出諷刺的笑意。
「剛剛是最後的機會,你浪費了。」
他像是劊子手,也像是判官,冷酷無情地宣判死期。
「從現在開始你可以掰手指頭數,看我做幾次會覺得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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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餘是失去意識暈過去的,閉眼前的最後一個畫面是面目全非的叢向庭。
再睜開眼,房間裡只剩他自己,窗外一片昏暗,分不清是晚上還是凌晨。
身上遍佈的青紫痕跡和像被碾過似的疼痛都彰顯著他經歷的不是一場性事,而是一場徹頭徹尾、毫不留情的懲罰。
阮餘有些艱難地坐起來,大腦也跟著變得遲緩,呆愣了很久才想起來自己在哪裡。
喉嚨像是被火撩過一樣,又幹又啞,他動了動腿,想下床喝點水,卻感受到腳踝處陌生的異物感。他掀開被子,先看到一抹亮光,隨後才認出那是銀色的鐵環,貨真價實的腳銬。
他又被拷了起來,在這間不大不小,卻讓他喘不過氣來的房子裡。
這次,他再也逃不掉了。
第25章
陳奕西在週一上課前回了學校,卻一整週都精神恍惚,尤其回到宿舍看到對床空蕩蕩的床鋪,心裡總是莫名一緊。
「哎,你們聽說了嗎?」瘦室友走進宿舍,「說是阮餘要退學了。」
陳奕西立刻轉過頭,焦急道:「你聽誰說的!」
瘦室友沒想到他反應會這麼大,愣了下說:「班長。」
陳奕西皺緊眉頭:「她怎麼會知道?」
「應該是聽導員說的吧。」瘦室友說。
「阮餘不是請假了嗎,怎麼突然又要退學?」胖室友也加入進來。
「不知道,」瘦室友聳聳肩,「我給他發微信都沒回,沒準是家裡有什麼事。」
上週在打完那通沒有人說話的電話後,陳奕西就去找過導員。導員很詫異,即便聽他說完阮餘的手機打不通,也對他冒然跑來的行為很是費解。
不過出於對年級第一的偏愛,他還是幫忙查了阮餘的檔案,上面卻沒有登記任何家庭成員,只留了阮餘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