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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昭奇怪地看向他，他才反應過來似的堆出笑容。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酒窩都要被憂慮填平了。

江嶼站在狹小的廚房裡替王蓉擇菜，王蓉則是用特務的音量對他說：「待會聰聰他爸回來，你千萬別提起錢的事。」

「他不看店裡的帳？」

王蓉被問得一怔，答非所問地囑咐道：「反正你別提起，否則他又要借題發揮說我不全心全意為我們的小家。你現在我這住著，過兩天我去找你爸算帳，當初是他要生的，他怎麼好意思一分錢都不出，只讓我一個倒黴，還有你自己也注意點，別再像初中一樣了。」

江嶼沒說話，王蓉還想再說，他把挑好的菜扔在盆裡，不冷不熱地說：「記得喊叔叔好，晚上給趙聰補課，我記住了。」王蓉被兇得莫名其妙，操著本地話罵了兩聲，又嘟囔了句「都不叫弟弟」。

「你問他，他覺得我是他哥嗎？」

王蓉噎住。

晚上吃飯，王蓉做了三菜一湯，江嶼擺著筷子，趙聰已經一屁股坐下，抱怨道：「媽，我不是說過我今天不想吃韭菜嗎，怎麼又燒韭菜炒蛋？」

王蓉連忙問他想吃什麼，明天給她買，趙聰掃了兩眼擺餐具的便宜哥哥，得逞般地笑了笑，江嶼沒把他放在眼裡。等過了幾分鐘，門外傳來開門的聲音，趙建國剛下班，拎著個公文包，臉色不好，一進門就罵罵咧咧說科長的壞話，見到江嶼後，扯出個凝滯的笑容，說：「小江來啦。」

江嶼說叔叔好，趙建國說著好好好，轉頭朝王蓉投去個質問的眼神，王蓉朝他擠眉弄眼兩下，一切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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