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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所以到了現在,他才發現,這芍藥香味,不僅越來越濃郁,還讓他情生意動,連呼吸都覺得燥熱了起來……
軒轅恪不動聲色地離宋澗清遠了一些,又喝了半盞茶,這才覺得身體的燥熱平復了一些。
他原來接近宋澗清,本就是一時興起,只是萬萬沒想到到的是,他們兩人之間,還有這樣的緣分。
“所謂天命讖語,不過都是信則有不信則無。其實,父皇這麼早就立了皇兄為太子,除了皇兄的確佔了嫡長的名分,還和他在母后腹中就受到毒害有關。父皇為此一直愧疚,想要你成為太子妃,為的也是想要皇兄為天命所佑,能夠長命百歲吧。”軒轅恪道,“只是縱使父皇是天子,又如何能和真正的天命所對抗?到時候他清醒過來,澗清自然不必為這所謂的讖語所困了。”
宋澗清聽完他這段話,撩袍起身,端端正正向軒轅恪行了一個大禮:“若當真有殿下所說那日,清自當大禮以謝今日殿下點撥之恩。”
軒轅恪也起身道:“你我之間,又何須這樣多禮。”
宋澗清對他卻是當真感激的。
從小到大,他身邊的任何人,都篤定他將來一定是要嫁給那個連面都沒見過幾次的太子。宋澗清的母親莘氏雖然擔憂太子身體虛弱重病纏身,卻也勸自己為家族著想,好好去當這個太子妃。
而那些族親表面上恭賀他將來必定嫁入皇室,但暗地裡誰不譏諷他日後肯定青春守寡。
宋澗清都清楚得很。
可是作為宋平章的嫡幼子,宋皇后的嫡親侄兒,無論他對這門婚事有多麼牴觸,在面上都不能表現出半分。
可是,又有誰問過他,是否願意嫁給太子?又有誰問過他,是否願意揹負這勞什子天命!
心中怨憤滔天,卻不能表露半分。時日漸久,宋澗清只覺得自己遲早會被這件事逼瘋,所以只能日夜彈琴以自娛,好歹給自己心中不能發洩的情緒都化為琴音。
而他從未想過,他的生命裡,會有軒轅恪這樣的一個人出現。
這人明明身份貴重,卻像是個秦樓楚館的浪蕩子一般,說要做自己的知音。知道自己喜歡七絃琴,甚至為自己找到了不世出的“引鶴聲”。甚至因為知道自己不願意嫁給太子,將皇室中不可告人的秘辛都說給自己聽……
一時之間,宋澗清只覺得分外迷惘。
軒轅恪這樣全心全意地為自己想,所求是為何呢?到了現在,便是三歲小兒,也知道他所說的那句“知音”只不過是哄人的罷了。
“好!咔!”
屈舒鶴喊了停之後,劇組開始發放午飯,容翽照舊是一個人吃。吃完之後,他便坐在涼亭中看劇本。
正看著,他身邊坐過來一個人。
是溫珩臻。
容翽抬起頭,問他:“有什麼事情嗎?”
溫珩臻道:“沒有,只是想和容哥你一起來討論一下劇本。”
“噢,”容翽翻了一下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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