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第1/3 頁)
“我看看。”
帶著柔和溫度的手指扳過宮野志保的下巴,宮野志保失了神正面對著離自己只有咫尺之距的男子。
距齋場只有一條街的距離的街椅上,茶發女人愣愣地看著工藤新一把藥膏塗上自己還在流血的面頰,軟質的藥膏冰涼舒適地貼在頰邊,緩解了火辣的疼痛感。宮野志保眨眨眼,想推開工藤新一此時不同尋常的擔憂和關心,可一觸到對方認真的眼睛,還是安靜地坐著任他為自己擦藥。
二月的風呼呼從兩人中間穿過,茶發女子目光靜謐,流轉在身邊的男人的臉上。工藤新一的手指冰涼又溫柔,輕輕撫摸過女人已經高高腫起的面板,那裡因為腫脹而微微發燙。
“疼嗎?”工藤新一皺了皺眉。
“還好。”宮野志保低聲說,語氣還是沒有太多的感情,“這是我應得的。”
“聽你的聲音是不是感冒了?真搞不懂你,生著病居然敢到這裡來。”工藤新一看了看女人毫無波瀾的面容,唇邊不知為何泛起一抹莫測的笑,手上抹藥的動作不停。“而且要知道這裡沒有一個人會想看到你,包括蘭。”
一股毛骨悚然的涼意自女人的背脊處傳到頭頂心,剛剛心裡滋生出的柔軟溫馨瞬間一掃而光。宮野志保有些驚詫地看著工藤新一臉上奇異的表情,那種笑有股說不出來的詭異。
“你······”這樣的表情,宮野志保從未在工藤新一臉上見到過。她遲疑地推開工藤擦藥的手,望著工藤新一發愣。
“怎麼了?”工藤新一唇邊奇怪的笑越拉越大,讓宮野志保愈發不安。“我力氣大了弄疼你的傷了嗎?”
“你···”宮野志保臉色白了白,工藤新一的笑讓她的內心陡然生出恐懼感。她不知所措地往後坐了坐,想要離工藤新一遠一點。
怎麼可能。關東名偵探,日本救世主,還有那個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溫和光芒的工藤新一,怎麼會帶給自己這樣濃烈的恐懼?!
清冽的風吹得工藤新一的臉有些不真實。宮野志保眯了眯眼,想要透過他的笑看清他的心,她不知道如何面對這個與平時不太一樣的大偵探。
工藤新一卻一把抓住宮野志保的手臂,力道之大好像要把宮野的手腕折斷。他幾乎是用拖的方式把稍稍遠離的宮野志保拽回原位。他還是一副莫測的笑臉,若無其事地說:“幹嘛坐那麼遠?藥還沒有擦好。”
“不,不勞你費心。”宮野志保咬牙切齒地回答,每個字都都那麼僵硬,“既然你要算賬就麻煩快點。”
“怎麼,還沒放棄參加我亡妻告別儀式的打算嗎?”工藤新一的話裡全是冷冷的嘲弄,他眸子一暗,握著宮野志保手臂的力道一瞬間就加大了數倍。宮野志保微微掙扎,想擺脫他的手,可是身體因病陣陣發軟,根本分不出多餘的力氣敵過工藤新一。
“我是不會讓你去的。”工藤新一眼裡也傳來一絲戲弄的笑意,他驀然扔掉了手裡的藥膏,另一隻手緊緊握著宮野志保的手腕,一收緊,將她攬在了懷裡,“算賬只不過是讓你離開的爛藉口。”
“你···”宮野志保一驚,才疏忽一下自己就被包圍在工藤新一強制性的懷抱裡,他的胸膛幾乎就像是銅牆鐵壁一般堵得她喘不過氣。
慌張卻是一閃而逝,很快她就鎮定下來,安靜地在工藤新一的懷裡並沒有說話。
工藤新一微微吃驚地低頭看她,眉毛薄涼地向上挑了挑,語氣淡淡地:“還真是聽話。”
“你把時間在我這裡耗著,就不去見你妻子最後一面嗎?”宮野志保提醒他,“今天是最後一天了,我真搞不懂你是怎麼想的。”
“我寧願錯過和蘭最後的告別,也不會讓你再接近她。”工藤新一警告道,語氣冷凝生硬,“蘭她死了,什麼都也沒有了,告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