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1/3 頁)
北海道大學作為全日本最著名的高等學府之一,堅持自由的學術氛圍,理、工、農、醫,及社會學科具有全日本最高的研究水平,科研綜合實力穩居日本前6,世界100至150位。這些數字在常人看來已是一流的學術境界,而這所學校卻始終次於東京大學。
這也是宮野志保初來乍到便成為全校師生心中傳說的原因。
當初這個女人在招聘會前一週來到札幌,敲響了校長辦公室的門,只丟了一封信給學校最高層的管理人員,幾乎沒說幾句話,居然就這樣直接透過了招聘會,得到了生命科學院唯一招聘的教授職位。
為了讓招聘資訊透明化,校長將宮野志保留下的信原封不動地放在了學校官網上,上面是哈佛生命科學院數十位資深教授和博士後導師的聯名推薦,以及這個女人的各種生化研究成果,幾乎每一項都曾讓全美生化科研領域轟動。可讓人不可思議的是,當年創造出這樣輝煌成就的人,竟然才雙八年華。
這樣一看,反而讓人感到深深的困惑:以她的才華,此人在劍橋牛津哈佛任教都綽綽有餘,為什麼偏偏到居於一隅的北大來。
這種困惑本來就為這個新晉的教授蒙上一層若有若無的神秘感,而宮野志保來到這裡後,竟是出入無跡,似乎是雲裡來霧裡去,除了生命科學院的學生之外,沒有多少人見過她。
而這個教授上任不過才一個星期不到,便向教務處稱病告假,需要一週時間休養。
所有人對此議論紛紛,有些認為宮野教授孤高自傲,以此來彰顯才華和個性,有些認為她性格古怪,與人不和才藉此調整,有些認為她這種天才思維方式定與常人不同,估計是在實驗室裡忙呢。只是沒人想到,宮野志保是真的病了,病得根本下不了地。
北海道市立醫院裡,宮野志保靠坐在白色的病床上,掀開蓋在腿上的被單,腳踝處裹著厚厚的紗布,她看向窗外,那裡秋天清晨的陽光繾綣著漫進來,照得一整個房間燦爛通明,恍惚間有春天來臨的錯覺。
“冬天還沒來,這麼快就想到春天了?”宮野志保嘲笑那一剎那的恍然。突然,她偏過頭望向門口,耳尖微微一動,又把攤在邊上的被單蓋回腿上,向下拱了拱裹著被子躺在床上,閉上眼睛。
“吱呀———”
病房的門輕輕被人推開,接著是放輕了的腳步聲。
“噓-----她睡著了。”宮野志保閉著眼睛側躺在床上,聽到有人低聲說。頭頂有人的體溫呼地掃過去,然後是櫃子上的一聲輕響。
“哎哎,夏川,我把花和水果放這裡可以吧?”有人壓著嗓子問,生怕吵到躺在床上的人。
安倍泉朗?宮野志保心頭一驚,睫毛抖了抖。
“嗯。”對方輕輕回應。
感覺到灼灼的眼神投在自己的臉上,宮野志保眼眶緊了緊,壓迫感隨之而來。
“那既然她沒事,我就先走了,下次再來看看。”安倍泉朗的語氣一鬆,“解剖課的作業我還沒做完呢,就怕下次她找我麻煩。
“你還沒寫?那你快去吧,先做了那篇論文再說。不然她回去不知道怎麼整你呢。”夏川雋源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宮野志保,“宮野教授要是知道你沒做作業,估計又會被你氣倒。”
“那我走了啊。”安倍泉朗的語氣陡然驚懼起來,看得出他的確是很害怕,“我下次再來。”
安倍泉朗離開病房後,夏川雋源苦笑著搖了搖頭。他坐在床沿,看著閉著眼睛的女子,伸手把落下來的被單拉上去,掖了掖沒有蓋住宮野志保肩膀的被子。然後從櫃子上的水果籃裡拿出一個蘋果,用開水燙了一下,便坐在那裡一點一點地削著皮。他動作有些笨拙,像是從沒有削過水果皮一樣,削下來的蘋果皮不時地斷開,然而男人臉上的表情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