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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機場入口,凝視攔住我的他,精疲力竭。因為年紀到了,該結婚了?還是我只是一根為了忘記她的稻草,只有他清楚了。&ldo;我不年輕了,想要一份穩定的感情,一個家,也許我是不夠愛你,但是想同你結婚,照顧你,給你好的生活。&rdo;&ldo;你能忘記她嗎?&rdo;他沉默了一會兒,說:&ldo;我不能保證,但是不想和你分手。&rdo;真是殘忍又誠實的答案。我苦笑一聲,還能說什麼呢?&ldo;都律治,算了吧。我們就此別過。&rdo;放了你,也放過我自己,&ldo;我疲倦了,也厭倦了。你去找她吧,她還愛著你。&rdo;這麼久,終於能說出來。好了,你解脫了,我也是。餘般若上網後的第一件變成了看都律治在不線上。
被問及近況,都律治的聲音有著疲憊和感慨為張票子鬥來鬥去大城市不易居工作後才明白做學生的珍貴。可供閒聊的時間不多,匆忙間他已匆下線。與象牙塔的她截然不同,他是社會人了,要為自己的選擇打拼奮鬥。餘般若失落,只恨撥不動時間的指標,怕追趕不及。再見面,都律治的成熟顯而易見。青澀的學生氣褪得乾乾淨淨,眼神有力卻依然明亮。世事裡磨礪過,舉手投足間,有了成年男子沉甸甸的份量。愛那麼沉,羈絆不夠深。你和有些人只能到這裡。到此為止。&ldo;不是答應過我留在這裡的嗎?&rdo;她搖搖頭:&ldo;我卻不願了,我還是比較喜歡家鄉。&ldo;不如我們結婚吧。&rdo;他自顧自地掏出一串嶄新的鑰匙交到我手中,&ldo;三室兩廳,已經裝修好了,就等你挑傢俱,我等你嫁給我。&rdo;
半晌,她開口說道:&ldo;那麼,跪下來,求我。&rdo;像你當初挽留她一樣,跪下來,求我。他擰眉研究我的表情,確信我不是開玩笑……不,不,我無意踐踏他的自尊,我只是想放棄了,我不該是一根稻草的命運。我愛他。他說看著我的眼睛。看著我。她別開眼,眼淚洶湧而下。後來都律治的媽媽問餘般若,怎麼就分開了呢?要怎麼說,聽著不像抱怨。餘般若蹭了蹭手機,含糊道,我們不合適。都律治媽媽卻敏感,是不是都律治哪裡做錯了?不愛,委實算不上什麼錯誤。餘般若久久不出聲。電話那頭的都律治媽媽就明白了,追問道,真的不可能了嗎?對不起阿姨。姑娘。惟崢媽媽嘆息一聲,說,原來以為能成為一家人的。我一直很想要個女兒,太可惜了……聽筒裡傳出輕聲對話的雜音,是甄爸爸吧。餘般若幾乎能想像那個畫面:雙手撐著膝蓋,身體微微前傾的甄父,專注地望著和她通話的妻子。夫妻倆同進同出,除了上班,幾乎做什麼都在一起。世上確有恩愛夫妻,但不會是他們兒子和餘般若。彼此叮囑過一番。末了,都律治媽媽說,不要忘記阿姨,有困難打電話過來。這樣的家庭養育出來的孩子會讓人聯想到一系列美好的詞彙,譬如紳士,愛護女性,有禮,溫和。很好,但和她沒關係。如同昂貴的奢侈品,可觀賞,不可佔有。沒能成為那個家庭的一份子固然很遺憾,但當時也只是笑笑,轉身離開。青蔥歲月的心動像荼蘼的浪費,大多註定了沒結果。但它那麼美,蔓延的藤丫都盛滿寂寞的繁花。餘般若一直記得那個下午。政治原仁臣照本宣科,她昏昏欲睡,班主任突然走到教室門口,喊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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