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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裡又蓄了淚,不管不顧地上前質問:「遂寧哥哥,你知道她是誰嗎?你怎麼能和她在一起?」
姚遠峰見勢不對,把她扯回身邊:「不要丟人現眼,跟我回家!」
宋遙遙眼裡的淚珠又淌了下來:「爸,你今天為了她,已經兇了我兩回了!我做錯什麼了?」
姚遠峰對這個女兒向來拿不起來,緩了臉色勸道:「你也不小了,該掂量清楚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我看你也累了,跟我回家去。」
宋遙遙跺了跺腳:「你不用趕我走,我自己走!我找媽媽去!」
事已至此,勝負已分,再待下去也沒什麼意思。
「走吧。」姚牧羊拽了拽池遂寧的袖子。
池遂寧手臂用力,把她整個人往上提了提,低聲道:「你贏了。」
她昂首挺胸,在眾目睽睽之下離開戰場,一口氣一直到上了車才卸。
她茫然看向窗外的公園,遛彎兒的大爺提著鳥籠罵罵咧咧,一群小孩子滿地瘋跑,剛才的廊橋水榭、香雲鬢影似乎只是幻夢。
「高興嗎?」
她搖搖頭。
「解氣嗎?」
她搖搖頭,又點點頭。
「後悔嗎?」
她這次出了聲:「不後悔,今天若是逃跑了,我準要難受好幾年。」
池遂寧唇角一彎,結束了採訪。
「會不會給你惹麻煩?」姚遠峰和宋家都不是善茬,惹怒他們並不明智,自己一時衝動,欠了他一個人情。
「是有點麻煩。」池遂寧也沒跟她客氣。
姚牧羊能力有限,只能奉上真誠的道歉和感謝:「對不住啊,謝謝你。」
「麻煩在於,現在咱倆不結婚很難收場。」
姚牧羊身體一震,心道衝動是魔鬼。姚遠峰不是好糊弄的,她到底是真的嫁給了上市公司總裁,還是隨手抓了個人撐面子,他一查便知。為了逞一時之快,她賣了好大一個破綻。
「那怎麼辦?要不咱們回去再表演一個當場鬧掰?」
池遂寧在路邊停下車,伸手從後座拿過一個公文袋:「簽了它,亡羊補牢。」
姚牧羊眼見著他又抽出一份厚厚的婚前協議,忍不住比了個贊:「您真是未雨綢繆,我聽說過隨身攜帶遺囑的富豪,隨身攜帶婚前協議的,我頭一回見。」
「我的資產比較多,請你理解。還有,高淨值人群通行的做法是把遺囑放在委託律師那裡。」
姚牧羊仔仔細細核對了一遍關於甲乙雙方可隨時解除婚約的條款,然後翻到了簽字頁。
池遂寧遞來一支鋼筆,沉甸甸的,筆尖泛著金光,十分適合簽賣身契。
筆尖觸及光滑的a4紙,她腦中的電路忽然接上了:「等等,你不會是故意的吧?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姚遠峰是……跟我認識?」
池遂寧沒有否認。
筆尖離開紙張,她聲音也冷了幾分:「我果然沒猜錯,你怎麼知道的?」
池遂寧不疾不徐:「京城的姚總不少,但夫人姓宋的不多,女兒姓宋的就更少,他是最出名的一個。抱歉我聽了你的電話。」
姚牧羊搖搖頭,那通電話她故意沒有避開他,是她低估了對方縝密的程度,怨不得別人。
「所以你早知道他今天會來。」
「我還不至於。這個聚會由來已久,最早是京城有幾位人物愛垂釣,但身份敏感不方便出城,所以有人投其所好辦的,後來漸漸固定下來。我和姚總都不在這個圈子,平時很少來。」
一番話說得有釘有卯,像極了真話。
「那你叫我來做什麼?這並不是一定要帶女伴的場合。」?
「這裡環境不錯,孕婦該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