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身有隱疾(第2/4 頁)
太貴重了!”趙鼎很是驚訝,這禮有些重了。
要知道,宋代雖然有所謂的“花露蒸沉液”,或是海外流入的薔薇水,價格都及其昂貴。
不說成品,光是香料就價格不菲,就拿龍涎香來說,上好的龍涎香能賣到每兩千金,還有市無價。
“這是我自己做的,並非來自海外,不值幾個錢,師孃可喜歡?”白野轉頭對著裴氏說道。
裴氏緊緊攥著手中的瓷瓶,向趙鼎投去祈求的目光。
趙鼎見狀也頗為無奈,
“既然是弟子孝敬你的,就收著吧,去喚穎兒和汾兒過來吧,該用飯了。”
說完,趙鼎抓住白野的手腕往偏廳帶。
趙府並不大,都比不上白宅,趙鼎雖身為當朝宰輔,僅靠俸祿也確實無法購置奢靡的庭院,更何況,從立國之初至今,就從沒領過足月的俸祿,好的時候七八成,艱難之時只有三成甚至沒有。
出了正廳,轉角兩步便是餐廳。
白野帶來的餐食鋪滿一桌,鮮香之氣撲鼻而來,令人垂涎欲滴。
趙鼎引著白野入座,
“長風啊,明日我便要辭相,可後悔拜我為師?”
白野一愣神,自己的點這麼背麼,現在是紹興六年底,是了,淮中大捷,等淮西兵變之時,世人便知自家先生的眼光是多麼長遠。
只是先生這一退,秦檜似乎就上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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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白野還是寬慰趙鼎,
“先生之才,不在相位,依舊可造福百姓,想來,官家也不會有賢不用,先生定有起復之日,長風學的是濟民之法,而非貪慕先生相位,先生勿要辱我。”
趙鼎滿意的點頭,拍了拍白野的肩頭,
“長風志向高遠啊,罷了,今日不談國事,僅是家宴,可帶了酒水?”
“和泉,玉露各兩壇,今日暫且先飲些葡萄釀吧。”
“哈哈,也好,你醉賢樓的酒可是從不外帶,來日,定要在德遠面前炫耀一番,德遠,嗨”
趙鼎原本還聊的興起,想到張浚,又長吁短嘆起來。
“德遠?”白野有些好奇,想來應是先生的至交,史書上也定有記載,自己怎麼沒聽說過呢,難道是表字?
“哦,尚書右僕射張浚。”趙鼎解釋了一句便不再多言,又陷入回憶。
想起靖康二年,金人慾立張邦昌為帝,威逼官員簽名,自己與德遠趁人不備躲入太學,後聽說官家在應天府登基,
於是結伴逃出開封,結果半途遭遇金兵,二人失散。
建炎三年,自己歷經艱辛來到真州,病臥客船,張浚問訊飛馬趕來將自己接到揚州客棧,那些日子,自己身無分文,一粥一水全靠張浚救濟。
是年秋天,張浚奉命前往川陝,自己為其踐行,酒至半酣,張浚忽然拔劍起身,慷慨高吟,
“群兇用事人心去,大義重新天意回。
解使中原無左衽,斯文千古未塵埃。”
光陰無情,往事成灰。
“哎”全都化作一聲重重的嘆息。
要說張浚,白野就認識了,南宋初期,張浚,岳飛等人主戰,趙鼎主守,不論是戰是守都沒問題,秦檜上來之後主投降,那就說不過去了。
“見過爹爹!”一道稚嫩的童聲傳來,打破了寂靜。
趙鼎回神,拉過正行禮的兒子向白野介紹,
“這是我兒趙汾,汾兒,這是阿爹新收的弟子,白野,白長風,才學深厚,胸有溝壑,日後多向他學!”
趙汾聞言,又恭敬的對白野一禮,
“汾,見過長風兄長。”
白野見其鄭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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