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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朝堂裡不太安分，沈重和小皇帝又不知道在謀劃些什麼。

他收回思緒：&ldo;因此，最近你先學習射，等日後我閒下來，再教你上馬射箭的關竅。&rdo;

說話間，兩人走入一片空地，在這邊等候的兩位小廝腿骨發顫地抬上一張大弓。

借著幽暗不明的燈光，沈長念勉強能看清弓背上的龍狀紋路，隱約感覺出它的沉重。

&ldo;這把弓，估計有二三十代，上千年了&rdo;

兩個小廝勉強能抬動的弓，他卻單臂拿起，試試了手感：&ldo;這把弓重一百二十七斤，通身玄鐵打造，弓弦據說是用蛟龍的龍筋所制。&rdo;

他戴上小廝遞來的扳指，接過木箭，搭弓瞄準，衝著院內的一株古樹而去。

霎那，箭離弦，正中樹間。

沈長念湊近身看，發現古樹上早已經被沾上一點紅心。

箭簇正中紅心，且木製箭桿卻生出絲絲裂痕。

祁學謙走過來，把箭桿拔出：&ldo;霸王弓力可穿石，霸道無比，它的配箭都必須特製。&rdo;

頓了頓，繼續道：&ldo;眼下只是教你射，暫且也不會用於戰事，所以事先沒有特備。

他把弓又遞給那兩個小廝。

小廝們接過弓，顫顫巍巍地把它安置在木架上。

另一個小廝捧著一張弓，攜著小一號的扳指而來。他恭敬地把東西都遞給沈長念，爾後候在一旁。

扳指大小正好合適，沈長念怔愣，忽的疑惑他是怎麼知道自己手指的維度的。

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聽他咳嗽一聲，輕微偏頭，把右手遞出來：&ldo;捏。&rdo;

&ldo;嗯?&rdo;

他並不敢直視她，語氣好似不耐煩地說道：&ldo;用力捏我的手，否則我怎麼知道你在訓練裡有沒有偷懶?&rdo;

沈長念於是把弓和扳指都遞給他。

祁學謙自然地用左手接過，然後猛地望向手裡的東西，惡狠狠地：&ldo;做什麼?&rdo;

&ldo;不把東西給你，我怎麼用力?&rdo;她反問，然後雙手握住他的手掌。

雪白色包裹著小麥色，在幽暗的燈光裡也分外明顯。

沈長念感受到手掌裡的溫熱，和絲絲的汗意。

她想，男人的手和女人的手，果然是不一樣的。

用力一捏，她仰視他，道：&ldo;是這樣嗎?&rdo;

祁學謙的喉結明顯滾動，他想出聲，卻發現自己的聲音低沉地不像話。

他面色嚴肅，露出沉思地表情，緩了緩，猶豫道：&ldo;再捏一次。&rdo;

沈長念沒多想，又試了一次。

然後她就被勒令，單用左手，單用右手，捏他的左手，捏他的右手。

來來往往差不多二十多回，她質疑：&ldo;為什麼趙師傅教我騎射的時候沒有讓我捏他的手?&rdo;

&ldo;你當時是候府嫡子，地位尊貴，他如何敢近你的身?&rdo;

&ldo;他是武狀元出身，只是無心仕途才會接受受父親的延請，教我騎射，如何會在意小節?&rdo;換言之，她不信。

事實上，沈長念懷疑他準備以教她騎射為由，刻意折騰他。

&ldo;武狀元出身，說明他的平日訓練也只是應付科考。但我要教你的，卻是能用在實戰裡的技術&rdo;他咳嗽一聲，面色無常。

她收回懷疑的眼光：&ldo;那接下來……&rdo;

&ldo;你回房休息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