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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腿翻了一次,裴秋實又理了一次,然後扶老頭下了炕,道:“張老師,好身板啊,腰板是一點毛病都沒有,剛剛的。趕緊出去踢踢腿,走動走動,試試怎麼樣了?”
老牙紀起了身,姑娘攙扶著一歪一瘸地走了兩圈,道:“誒,還真見效了,感覺挺有勁的,也輕巧,這磕膝蓋還就不疼了。”
“張老師,走一趟拳吧?走走年輕時的得意技?”
老牙紀先是回身猜疑地看了看裴秋實,然後“哈哈”一笑:“中!”這“踢啪”就是兩下,好腿法。老牙紀只一轉身一撩一丁,那地面“噔”一聲,隨著這一聲老牙紀身子悠就一轉,一腳戳出,練著起了一個直踹而起,身子一落一撲就出了門。然後就聽著牆面“噔噔”一陣顫。
裴秋實趕緊追出去攔著:“張老師誒,您悠著點來。別再搞出硬傷。”
還沒出門老牙紀轉身回來了,裴秋實道:“張老師使的是枝子腿?”
老牙紀是逃回來一般,迎著裴秋實道:“雨還挺大。”就沒接上茬。
這才看到外面已經是一片漆黑,黑得嚇人,就像是一張大口將一切給吞下去了。然後一個霹靂落下來,雷電交加,那大雨“嘩嘩”的爆豆一般往下砸。
馬開始嘶鳴,嚎叫,轉悠著亂糟糟的。老牙紀關了門道:“躲著吧,彆著涼。”
守著火瓦還挺熱乎,那肉味已經出來了,彎彎又弄了些稠稠的調料往上抹,香味打著旋往鼻子裡鑽。
窯洞的安全溫暖似乎只用一道門,就將這外面暴雨閃電世界隔離開來,雨聲很大,但透著這大雨聲,還能聽到那兩條狗抱怨般的嗚咽。
長起再想著那兩匹站樁的馬會怎麼樣,會不會在泥裡越陷越深,會不會突然奮身而起,化作兩匹飛馬飛起來?還有那滿窯頂的馬糞,是不是順著雨水往下淌。
裴秋實道:“長起,好像忘了卸鞍子了,去將鞍子卸了。”
那姑娘道:“我方才給卸了。”
裴秋實道:“哦。”長起道:“我去把褡褳跟刀取回來,別捎了雨鏽了。”
裴秋實跟老牙紀都說“得”。長起就往外衝,那姑娘端著個油燈就跟在後邊。
衝出門才感覺這雨太大了,長起本來還想看看那馬怎麼樣了,剛與露頭就被雨給澆得沒了心情,配楸樹朝著那柴草堆跑,姑娘在後邊護著亮兒,長起剛到那草堆,就聽著“嗷唔”一聲,這才想起那兩條大狗,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腳並用往回蹭,那姑娘也丟了油燈來拉他。一邊拉一邊呵斥那狗。
一通折騰還是姑娘摸著刀給了長起,二人柱著往回走。一道閃電感覺就在耳朵根上砸下來了,天地瞬間變得光亮慘敗,長起就感覺周遭有點不對勁,也說不上什麼來,就感覺毛骨悚然。
接著又是一陣滾雷咕嚕咕嚕在雲層裡滾,滾雷之中遠遠地傳來一聲恐怖的嗥叫。遙遠而深刻,似貼著地面穿過雨夜而來,是什麼東西。
………【第二十一章 虎豹頭,狼墜身】………
第二十一章虎豹頭,狼墜身,前蹬後尥趟子腿
草原的雨天是很恐怖的,那雲壓得很低很低,閃電幾乎是直接霹在大地上。彎彎曲曲的河套裡那水翻著花兒開始漲高,漫溢。有些地方几道河套逐漸練成一個池塘,在閃電的光亮裡閃著星星點點的白光。
草原上的河不同,感覺很淺,而且平平的幾乎是鋪在大地上一般,隨著地勢的高低連成彎曲迴旋的河道。顯得寬廣而平和。
夜裡有雨,一覺醒來在高處再看蒼茫大地,多出來彎彎曲曲道道白絲帶一般的河面,映著藍天白雲,那是一種平安詳特別幽雅的美,而且是那麼清新。特別在盤山路上看幽蘭空谷,更是一種宛若世外的感覺,吸進肺裡的都是花季少女一般的清新自然,且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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