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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廝跪地叩首，朗聲道：&ldo;趙旭叩見沈小姐。&rdo;

&ldo;趙旭，哪個旭?&rdo;她問。

他頭也沒抬，保持著跪地的姿態：&ldo;旭日東升的`旭&rdo;。

沈長念沒再問其他的話。

&ldo;趙旭是我挑來在沈家保護你的，絕對忠誠可靠，你大可放心地用他。&rdo;說著，沈重拿起沈長念身前半空的酒杯，斟滿，遞給她。

她看著眼前的酒杯，稍顯踟躕。

沈重極有耐心地等著她。他知道沈長念是個聰明人，這樣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她會答應。

果然，沈長念給接過酒杯，正準備飲酒之時，突然開口問道：&ldo;要是我在獲得他信任之前，或者說在拿到虎符之前，就被他暗中殺害怎麼辦?&rdo;

&ldo;你放心，他不會&rdo;沈重一頓，似乎覺得自己說得不夠明白，補充道&ldo;趙旭會保護你。&rdo;

沈長念乜趙旭一眼，繼續問道：&ldo;雙拳難敵四手，若是他保護不了……&rdo;

&ldo;請小主子相信屬下。&rdo;

還沒等她說完，趙旭就徑直叩首，打斷她的話。

&ldo;你小主子不是不信任你，而是太疑心祁學謙。&rdo;沈重向前一步，扶起趙旭，讓他坐在沈長念對面。

&ldo;我知道你擔心什麼&rdo;他斟酒，眼神全落在酒杯裡，邊笑道：&ldo;你放心，你不會被祁學謙殺害的。&rdo;

一杯酒滿，他遞給趙旭，話卻還是對沈長念說的：&ldo;沒有人比你更適合完成這件事。&rdo;

沈長念摸不清沈重的意思。

顯然，對方也並不打算解釋，笑著望向她，分別和兩人碰杯，一飲而盡。

趙旭見此，也是牛飲而盡。

沈長念猶豫，但也直接仰頭喝完整杯酒。

第27章 傷痕

吃過一頓飯後，沈重沒打算讓沈長念多留，連送走她時，也裝出一副不耐煩的模樣。

至於做給誰看，答案是很清楚的。

轎夫抬著軟轎，搖搖晃晃地回到祁府。

今日或許是被什麼事情絆住，他並沒有回府。

青顏在外看門，沈長念坐在正廳裡，俯視著跪在她身前的人。

他的膚色偏黑，估計是長年暴曬的結果;頭髮很短，約莫著是為了方便行動。

&ldo;抬頭&rdo;沈長念輕呵。

男人立刻抬頭，連一絲猶豫也沒有。

他的五官極其平常，唯獨能讓沈長念記住的，就是那雙眼睛裡流露出的狠戾。

&ldo;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或者說，你知道如果這件事暴露，你會有什麼下場嗎?&rdo;

&ldo;知道&rdo;

他的語氣一如他的動作，直截了當。

沈長念繼續問道：&ldo;你家中可還有老小妻兒?&rdo;

&ldo;沒有。屬下自小就是孤兒，靠著沈大人的援助才能活下來，如果沒有沈大人，我早就不在這世間了。&rdo;

沈長念倒不知道，父親還做過這樣的善事。

&ldo;所以，屬下甘願，披荊斬棘，赴湯蹈火，在所不辭!&rdo;

說到最後，他的情緒裡帶著明顯的激動。

她沒有回答，外面卻傳來青顏的叩門聲：&ldo;夫人，祁大人回來了。&rdo;

&ldo;你就跟在我身旁&rdo;沈長念如是說，爾後起身，態度自然地出門迎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