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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現在不知,心底害怕自己的酒後胡為會損害自己的形象,影響自己的名聲,所以直接將所有過錯全部推到沈長念身上。
&ldo;大人,本朝倡導尊和孝,這後輩卻敢借著酒勁,當眾折辱我,還望大人替民主持公道。&rdo;說到最後,老儒生已經是淚流滿面,不少舉子也都指責起沈長念。
殿步司官員包瑞知曉沈長唸的身份,但一則他自己是窮苦出身,所以對富家子弟仗勢欺人的行為尤其痛恨;二則是他年輕時受過沈重的折辱,內心怨憤,厲聲道:&ldo;沈長念,這位老者的話,你可承認?&rdo;
&ldo;不承認!&rdo;沈長唸的怒火也還沒有平息,語氣裡不自覺地帶著衝動。
包瑞詢問一圈,確定無人反對老儒生的說法後,即刻讓隨從控制住沈長念。
樂妓見著眼前的場景,想要起身作證,沈長念卻暗自用力制止她。
這件事對自己沒有威脅,何況他也不想讓她再卷進來。
隨從走近他,正準備動手,卻被人呵止了。
&ldo;住手!&rdo;祁學謙見著眼前的凌亂,不自覺地燃起火氣,&ldo;這是鹿鳴宴,不是你們動手的地方。&rdo;
這你們,自然涵蓋著正準備控制沈長唸的隨從等人。
包瑞聽見他的斥責,面色一紅,向僕從們使了個眼神,看見他們退下後才向祁學謙請罪。
&ldo;大人&rdo;他的語氣頗為誠懇,&ldo;下官組織不力,使得鹿鳴宴混亂不堪,勞煩大人親自前往,實是罪過。但這件事是沈重之子沈長念率先傷人,下官也只是想把他壓往官府,還望大人明察。&rdo;
祁學謙聽畢,緩步走到沈長念身旁,不怒自威:&ldo;你先動手?&rdo;
&ldo;是。&rdo;沈長念冷淡地吐出一個字。
祁學謙發覺他的冷漠,也不生氣:&ldo;為什麼動手?&rdo;
&ldo;他為老不尊&rdo;沈長念瞥那老人一眼,惡狠狠地說道,&ldo;活該被打。&rdo;
&ldo;對誰不尊?&rdo;他的態度慣常地漠然。
包瑞觀察到他的神情,還當是沈長念惹怒了他。
畢竟沈家和祁家兩家的鬥爭,明眼人也都知道。
樂妓低賤,哪裡又配得上&ldo;尊&rdo;字?
忽的想到這點,沈長念默,轉而答道:&ldo;對陛下不尊。&rdo;
被扣上這樣一頂帽子,包瑞也慌了,頓時跪地求饒:&ldo;祁大人,這黃口小兒汙我。我如何敢對陛下不尊?&rdo;
&ldo;你在御賜的鹿鳴宴上膽敢生起色心,動手動腳,難道不是不尊陛下嗎?&rdo;
他這樣說有些牽強,但也不是沒有道理。
包瑞汗涔涔地跪在地面,叩首,不敢起身。
祁學謙莞爾。
只是生來性冷,他的愉悅也不過是微微扯動一秒嘴角,爾後消散。
他讓兵丁隨意搭建簡易的營帳,就地組建起最簡單化的審訊間,而後讓其他人依照順序單獨進入。
最先進入,之後卻被勒令在外等候的老儒生看見這副架勢有些急了。
本以為祁學謙不會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卻沒想到他準備大辦。
都是沈家小子扣的那頂帽子。
老儒生咬牙切齒。
日暮西斜,其他人從營帳內出來後都是徑直離開,最後唯獨剩下包瑞、沈長念、老儒生、祁學謙四人。
祁學謙剛從營帳出來,老儒生便上前,不卑不亢地行禮問道:&ldo;大人,不知道小民是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