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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是自己感覺錯了吧,她想,剛準備開口說話,對方卻突然往她懷裡塞來東西。
和上次相似的油紙包,帶著熱度,以及清幽的綠豆香。
瞧了一眼天色,她摸著手裡的溫熱:&ldo;怎麼還是熱的?&rdo;
祁學謙一怔,眉頭緊鎖:&ldo;吃你的就是,管這麼多做甚。&rdo;
沈長念掃視他尚且不規整的衣服,笑了。
恐怕是用體溫儲存著,她想,開口想向他道歉,卻又被對方搶白一步。
&ldo;對不起&rdo;
說罷,立刻轉身,跨步離開。
他的聲音微不可聞,如果不是沈長念恰好聽得真切,或許就會把它當作自己的錯覺。
纖纖細指撫上油紙包,掛在嘴角的笑聲悠揚地傳向院中。
這笑聲太撩人,逼得院內的祁學謙加緊步伐逃離。
笑吧笑吧,以後有你哭的時候。
他憤憤地,卻猛地回憶起今日她哭時的壓抑和委屈,心底一默,轉而怒道:&ldo;該死的姓劉的,就知道你沒什麼好主意。&rdo;
大半夜被遺忘在馬車裡的劉某,感覺到周身的寒冷,打了一個噴嚏,清醒過來。
他環顧四周,同樣氣憤:&ldo;姓祁的,你個混蛋!&rdo;
第32章 惆悵
某些時刻,爭吵並不是一件壞事。
至少對沈長念來說,是這樣。
或許是因為她發現祁學謙並不是想像中那般的嚴苛狠戾,所以行事也就不再過多拘束。
而對祁學謙來說,爭吵,至少算不上一件好事。
自從主動低頭認錯之後,他就發現,他在沈長念眼裡喪失了威嚴。
比如以往每當他一咳嗽,沈長念就會迅速抬頭望向他,狐狸眼裡悠悠傳遞著&ldo;還有什麼事情要我做嗎?&rdo;的訊息。
而現在,恐怕他就是把嗓子咳破,她也不會瞧他一眼。
他有些惆悵,但面上的冷靜卻沒有摘除:&ldo;沈長念,你會搭弓射箭嗎?&rdo;
沈長念從成堆的公文裡抽身,細想之後,答道:&ldo;會一點。&rdo;
她的確只是會一點,本朝重武輕文,所以父親並不強調她的武藝。雖然當初也指派師傅教她騎射,但她手臂的力量太小,拉弓力量不足,基本無法遠射。
祁學謙點點頭:&ldo;從明天開始,跟我學武。&rdo;
&ldo;嗯。嗯?&rdo;
沈長念剛開始沒聽清,自然地應了聲,後來聽清了,反而不明白他想做什麼。
顯然他也沒想回答她,專心批閱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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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沈長念迷迷糊糊間被人推醒。
誰都不喜歡被擾了清夢,她磨牙,語氣帶著慍怒:&ldo;做甚?&rdo;
可偏偏剛剛清醒,聲音裡還是嬌軟的,落在旁人耳裡,就像是奶貓撒嬌般的柔和。
&ldo;起床&rdo;冰冷低沉的嗓音。
在夏日將盡時,她忽的感到一陣寒冷,被凍得清醒過來,偏頭便看見男人站在床邊。
她穿著褻衣,倒也不慌張,望向窗外,轉過頭,眼含薄怒:&ldo;天都還是黑的。&rdo;學騎射也不用這般早。
祁學謙不屑地自上打量她,一不留神落在胸前時,眼神有些閃避,但掩飾地極好:&ldo;若是日頭大了讓你學,像你這種生得嬌氣的,多半賴在地上哭。&rdo;
&ldo;我哪裡生得嬌氣?&rdo;她算是徹底清醒,但起床氣還沒消盡。
&ldo;哪裡都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