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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周大睿覺得自己很冤枉,他才走馬上任第一天,就碰到如此高難度的任務,他已經盡力攔了啊,可眼看攔不住,還扯壞了自己花了半兩銀子新做的交領褂子,心疼的他直嘆長氣。
又逢美人很適時地拿出了一個玉鐲,對他道,進去通報了,這就是他的。
他還想穿新褂子,又沒人告訴他三爺去了那兒,如此他還有第二個選擇嗎!
楚氏聽這周大睿說完,不由自主地將針捅向了大拇指,驚心的疼痛頓時讓她不知所措。
她的心裡一陣發苦,才沒有多久之前,裴天舒還和她信誓旦旦地保證今生定不納妾。如今,他藏在外頭的女人就找上了門。
可到底還是僅存了些理智,楚氏問那周大睿:“那婦人只說要找三爺,可還有說其他的話?”
周大睿想了想,起先是沒有說的,但同他拉扯的時候,恐是害怕他傷了孩子,那婦人叫了句:“這是你們府中的哥兒,憑你也敢對他對手!”
周大睿秉著忠誠的原則,如實稟告了楚氏。
怪不得裴天舒從不著急生兒子這事,原來同別人生過了。楚氏當時就紅了眼睛,強忍眼淚道:“你去把他們悄悄地帶進來。”
可這事兒,已經悄悄不了了啊。因為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有爭鬥,自然就會有人站隊。
周大睿才踏進三房的門,那廂就有人去稟了裴老太太和方氏。
就連嘉榮得了信,還一溜煙地跑去找了裴金玉。
閒著沒事的裴金玉正躲在她爹的書房裡看《山海志》。
嘉榮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好容易裴金玉才聽懂了她的話,小臉頓時一沉。她雖不大愛聽楚氏的話,卻是個護短的性子,就算是她爹欺負了她娘那也得是照虐不誤。
裴金玉放下了手裡的《山海志》,跨步就走。
跟在後頭的裴箏想了想,偷偷地囑咐嘉榮,讓她找人去告訴裴天舒一聲。
其實這事兒不用他囑咐,已經有人去辦了,西白早就從後門溜走,去了誠信伯府。可據誠信伯府的下人說,伯爺和裴先生縱馬出了城。
西白欲哭無淚,對自家的三爺很沒有信心,哭喪著臉想,爺啊這回你可是真的死定了。
不不不,他死不了的。
親女弒父這種事,裴金玉還做不出來,但往後的日子還能不能繼續愉快地過下去,這是一個未知數。
裴金玉去見楚氏的時候,預料之中,她正捧著臉痛哭。
等到丫頭來報,說是母子三人已經等在院中。楚氏抹了把淚,就要讓人進來。
可她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來的若真是情敵,豈不是還沒開場,就已敗下陣來。
裴金玉只覺頭疼,好言相勸:“娘,你先去廂房裡梳洗上妝,讓他們等。”
不不不,如今,連一流沙的時光她都等不下去。
裴金玉只好又道:“娘只管去吧,看我的。”
楚氏本是六神無主,在這關鍵的時候,她女兒的話就似一根強有效的主心骨,只一瞬間,她就振作了起來。
她怎麼可以讓她才四歲的女兒為她衝鋒陷陣!她想的很多,不止想到了眼前,還想到了以後。以後裴若是天舒有了兒子就忘了女兒,那她的女兒勢必只有她一人來疼愛了。
以前,她可以軟弱,因為她有夫君的疼愛。
如今,她再不可軟弱,因為她得給女兒撐起一片天。
楚氏想了想,對蘇錦道:“讓他們等,打水來給我梳妝。”
楚氏自拿涼水敷了敷眼睛,施了厚妝,還特地在兩腮間擦了些水紅的胭脂,又提起沾滿了胭脂的筆在眉尾的上頭點了粒紅的滴血的硃砂。
楚氏本就是美人,且任誰看了她,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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