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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懷裡不老實的熊又扒住水箱邊想掙脫,他才收了手,撥弄開元滾的爪子,笑道:「寶貝,咱不跟喪屍一般見識。」
元滾鼓了鼓腮幫子,氣得開始狂扭熊腰。
阮焰親了親它,又是一通溫聲順毛,才總算把憤憤不平的心肝兒哄好,老老實實地趴在他胳膊上喘氣。
罵也罵不出人話,掙又掙不開鉗制,累死熊,可氣死了氣死了氣死了!
「嗯」放我下來
阮焰這回順從它意思的把胳膊一鬆,熊糰子如願以償地坐到了實地上,往屁股下一看,什麼東西都沒有,只有城防軍們仰起的面孔。
元滾有點頭暈。
它不得不把火氣暫時擱到一邊,改為抱住了腦袋旁邊的腿,把毛臉貼在阮焰的褲子上,這才覺得安全了些。
阮焰伸手往水箱裡撥了撥,水面上那些起封印作用的螢光點立刻像嗅到腥味的貓一樣遊躥過來,匯聚在他掌心裡,熾亮得刺眼。
男人表情不變,收攏五指,將光球抓了出來,裹上一層【絕對領域】,丟給了元滾:「拿去玩。」
元滾:……
不愧是你,焰焰!
它把光球撿起來,原本刺眼的光芒瞬間收斂,又化為星星點點的柔和螢光在透明的球體中游來游去。
就跟雪花球一般美。
元滾咧了咧嘴角,愛不釋爪地抓著球搖來搖去。這才是真的被哄好了。
阮焰從空間裡取出手帕,擦了擦手上的水,控制著空間梯落回到地面,照例先揉了揉元滾的頭毛,漫聲道:「出來吧。」
話音剛落,水箱裡一陣攪動的聲音,動靜大得好比工地上執行的水泥機。
先是一截藤條扭成的手掌攀上了水箱邊緣,再是臉,然後是僵硬粗糙得如同老樹皮一般的身子。
元滾將視線從光球上移開,微張著毛嘴看著水箱裡出來的怪物。
神奇的是,封印解開後,那父子倆竟也分成了兩個單獨的個體,不再是以樹樁的形貌示人,祂們的頭髮像長長的垂順柳條,有枝有葉,有手有腳,更像是樹人。
面板也不如喪屍時那麼光滑,而是條條溝壑,有深淺不一的樹木紋路。
哪怕是夏洛特得天獨厚的高顏值也沒抗住,如今看來,真的是又醜又怪又嚇人。
元滾莫名有點心疼這單純的小喪屍。
巴赫重獲自由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控制著手臂五指,化成粗韌的樹枝藤條朝男人甩了過來。
光是聽那獵獵的破空聲,就知道這要是被抽到一下,該有多疼。
元滾怒不可遏地跳擋到阮焰身前,召出金剛爪,一通操作就把巴赫的藤蔓給絞切了。
疼嗎?
自然是疼的。
巴赫狂吼著將更多的藤蔓甩過來。
每一根都有棒球棍那麼粗。
元滾咔嚓咔嚓,通通切剪掉!
到最後,巴赫只剩下光禿禿的一根軀幹,難以忍受的劇痛致使祂面孔扭曲,哀嚎著在地上打顫。夏洛特蹲到父親邊上,抱著膝蓋默默掉眼淚。
元滾看到小喪屍這樣,吧唧了下毛嘴,有些不是滋味地扭過熊腰撲到了阮焰懷裡:他也不想這樣,但是誰敢傷害他家焰焰,元滾就絕不會手軟!
阮焰微微笑了笑,安慰懷裡的熊寶:「冬天快到了,是該修剪修剪。」
那稀鬆平常的語氣,好像元滾剛剛只不過是幹了個園藝大師的活。
美化環境,熊熊有責嘛
巴赫沒了武器,就如同被拔走毒牙的蛇一樣安分。
老淚縱橫地趴在夏洛特的肩頭,被餘痛折磨得瑟瑟發抖。
地面上滿是噴濺的綠色粘液(巴赫的血)和殘藤斷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