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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藤丸立香。你難道沒有發現,為什麼你會離和平、普通的人類生活越來越遠？起源不就是來自身上這異於常人的能力？」陀思妥耶夫斯基看向會破壞、中斷自己多年計劃的少女，雙眸裡沒有任何多餘情緒。

陀思妥耶夫斯基：「是它的出現，破壞了你的人生。」

藤丸立香輕輕搖頭，「我從未覺得自己此前所經歷的一切是災難。能夠在迦勒底邂逅大家,和大家並肩作戰，最後成為現在的時空旅行者……沒有一件事,會讓我覺得後悔。」

「並且你錯了。」藤丸立香嘆息，「我沒有任何傑出的能力。」

所羅門微微頷首。藤丸立香在當時一批御主裡面，能力確實不算傑出。但她擁有不輸於任何御主,面臨任何絕境都絕不改變的意志。正因她是藤丸立香,那些性格麻煩的英靈才會選擇幫助迦勒底。

現在，她會這麼回應陀思妥耶夫斯基,所羅門一點都不意外。只不過對方……

留意到陀思妥耶夫斯基臉上一閃而過的驚愕,所羅門「唔」的一聲,抿緊了唇。

似乎不大理解立香醬的話語？

陀思妥耶夫斯基對藤丸立香做過調查,知道這名少女的履歷覆蓋了諸多謎團，直至自己用盡全力解開表面，才發現她和當年憑空出現在橫濱的中原中也很像。

但是，港口黑手黨的幹部過往再機密也可追溯。唯獨藤丸立香履歷特別，不論委託能力多強的調研人員，都無法查詢到她的過往。就像——

這個世界根本沒有「藤丸立香」這個人存在一樣。

可如今，藤丸立香所言明的，完全不在自己的知識範圍內的話語……

又似是解開了一直困擾他的謎團——藤丸立香，確實不是這個世界的存在之人。

「真是令人驚訝。人若沒有『悔恨』,就不存在『救贖』。」陀思妥耶夫斯基自言自語，「不過，出現這樣的情況也在預料之內。」

陀思妥耶夫斯基從始至現在，說話的語氣都沒有多少起伏。他，一直都處在「冷靜」中。

「為了防止計劃出現變故，我暫時和歷史修正主義者保持合作，現在……也是他們發揮作用的時候了。」陀思妥耶夫斯基抬頭看向藤丸立香，「活在書中的人，該如何確定自己所處的世界……是『真實』的？」

留下這句話，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身影憑空消失。

隨著他的離去，原本擠在縫隙空間內的幾人也沒有了非要待在那裡不可的理由。無須言語，幾人非常自然都離開了那裡，換了個更寬敞的環境繼續談話。

「餵。晴明……你這個幻境問題很多啊！本大爺不管你是不是故意讓敵人進來幻境這件事。」

「既然你都讓他進來了，為什麼現在又讓他毫髮無損離開？」像是陀思妥耶夫斯基那樣孱弱的人類，酒吞童子瞬間就能將他殺死，徹底終結眼前這個極端的「理想」。

如果，只是殺死「世界」創作者就能終結「書」之力量的話。

「很簡單。」安倍晴明停下了敲擊扇子的動作，「因為他從一開始就不在這裡。」

「什麼……？」酒吞童子不可置信地看著安倍晴明，「你的意思是，剛才出現在我們面前大放厥詞的傢伙，只是一個幻影？」

安倍晴明點頭。

這就是為什麼他從一開始看到陀思妥耶夫斯基，就覺得對方身上因果不對勁的緣故。

藤丸立香回想起此前千里眼所視環境，聯絡起全部的因果，隱隱猜測到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方位，為了確認自己的想法，立香抬頭問向身邊的所羅門，「他在監獄？」

所羅門頷首，「真不愧是立香醬，這麼